China Clamps Down on Skype
: Ringing In 2011 Worldwide
People gathered from Asia to Europe to New York.
上一次见到葛剑雄先生,已是二十四、五年前,是在母校复旦园。那时,剑雄先生刚跟著名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教授读完博士,住教工宿舍。我留校不久在新闻系当助教,边读研究生。他是优秀青年学者,校方分了他一套稍大 的公寓。历史系一伙研究生,拉我一起帮葛先生搬家。只隐约记得那头大橱很沉,搬运时颇费了些时间和气力。在复旦时, 听过他的课和讲座。 今年十一月,我想在上海拜访他。他已是名教授,出任复旦图书馆馆长,且有全国政协常委的政治待遇。他邀我去他家,是在浦东一个很宁静的别墅小区。1980 年代,葛先生已中年,时隔20多年,还基本是老样子。递我的名片上,只有复旦大学教授的头衔。
去他家那天,正是上海胶州路大火后的那个周末,市民的鲜花正满地盛开。我们的话题由此切入。
葛:以前碰到这种事情,大家不太用这种方式表达的。这说明两点,一是现在愿意表达意见的人层次比以前高了,包括他们的文化程度以及经济实力。你想买 一束花,要几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一般的老百姓很少会有钱买花,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这显然是白领,至少已是接近中产的人群。他们不是扔石头,而是 用鲜花。这个对政府当局来讲,有非常震撼的力量,特别对舆论而言。上海实际上已是一个国际瞩目的城市了,这表达了一种民众的心情。有些话只能在博客或者网 上说,没有其它渠道表达出来。
张:这几天有个说法,说上海的新闻媒体“起义”了,据说,第一天,市政府有关部门规定,只用新华社通稿。但是,第二天几乎所有的上海报纸,都有相当篇幅自我采编的报道。
葛:《东方早报》原来头版还刊有大广告。尽管里面有十几个版面报道大火,结果被市民痛骂。第二天开始,就放进内页去了。
张:从这几天上海本地电视台的新闻排序看,我出来时看了一下整点新闻,有将近一分钟的市民自发献花的报道,是头条,处理上远远超出我对上海媒体以前 的负面印象。还有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上海世博会闭幕时,和一位邂逅的地方官员聊天。他说上海天气很好啊,阳光下有蓝天。我说的确很好。但这种好天气能持续 多久?我说报道北京奥运会时,当时也有这样的承诺,但是几个月后,北京空气质量又恶化了。接下来他对我说的事就特别有意思。他说上海世博会180多天,为 保证空气质量,几乎所有的建筑修建工程都停工了,多达6000个项目。不管是包工头,还是建筑承包商,已经对市政府很不满了,他们希望世博会赶快结束就可 以恢复开工。不知道这次胶州路大火烧毁的民居楼,也是世博会闭幕后开工的?
葛:要赶工嘛。每年的七八月份,上海要开一次所谓小“人代会”,市领导说了这个话,我去听了。他就讲到世博会后马上开工,不开工不行了。除了1-2个破例的,其他全停了,现在世博一结束就放了。
张:历史上,中国曾经是有非常完整的祭祀文化的。我也去了胶州路现场,悼念死难者。人在遭遇灾难时,可能是他们最需要宗教感或信仰表达的时候,你觉得,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碰到这样惨痛的大火灾后,市民的哀痛表达,有多少还和中国的传统有某种维系,还是说基本上已经割裂?
葛:基本上已经割裂了。比如说献花,并不是中国传统,是外 来的。这个问题我最近几年已说了不止一遍。我说中国最终是礼,这个礼,就是历史上每一个朝代建立,政权稳定后要制定礼乐制度、礼仪制度,而且都有书面的。 比如明朝有大明礼仪,清朝有大清礼仪,我记得民国时也制定过民国通礼。但是49年解放后到现在,没有制定礼。比如上海能不能制定一个地方的国民通礼。这个 礼当然不能强制,只是倡导,还可以制定雅礼、俗礼,你愿意用哪一个用哪一个,总有一个指导吧。比如说称谓,到底该叫什么?比如现在先生称老婆为我夫人,我 就提出批评,这是什么话呢?夫人是人家对你的尊称,自己的老婆怎么自己尊称呢?蒋介石称夫人,这个话是蒋介石跟人家说的,他绝不“我夫人”的,比如他问侍 卫,夫人来了没有,用这个称呼,不会用“我夫人”。那么,不称夫人称什么?称爱人吗?我这辈子就没有称过爱人;又譬如说丧葬礼仪,以前叫追悼会,村里的人 死了开个追悼会。 以后中央叫告别仪式,下面也叫告别仪式。但是家庭需要这样的礼仪吗?国家倡导的礼仪到底是什么?现在婚礼是土洋结合,而且完全是主持人主宰着婚礼,又时兴 换几套衣服。我说所谓“五讲四美三热爱”,还有什么文明办,就做这种文明吗?现在是什么时髦就怎么来。
张:你最近几年,一直在关注和讨论中国人的宗教感和信仰。一般的看法是,中国人很难建立起宗教感或信仰。你觉得,历史上,中国人的信仰追求最后为什么没有能够上升到类似基督教那样的西方精神体系呢?
葛:这个问题要从历史上看。中国原来的多神、多元崇拜没有上升到一个宗教的程度。神话跟宗教不同,中国古代有神话,比如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都是神 话。中国的历史太发达,历史一发达就取代了神话。神话被认为是荒诞不经。你看有些国家的神话可以跟历史并存,当历史强大以后,中国的神话就消退了;第二个 原因,就是中国君主制度太强大。春秋战国时代,神话以及信仰还是起很大作用的。到了秦始皇统一中国,皇帝尊称天子,天意就是通过皇帝来执行,比如说天人感 应,把天人合一认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是错的,绝不是这个意思。原意的天人合一,皇帝就是天的意志,人事就是天命,一个朝代的天命,就代表天来行使它的 意志。如果天抛弃他了,就要改朝换代了。比如说地震,是上天对皇帝的警 告,哪个星陨落了,那就意味着某一个人。太阳里面黑子就是皇帝有缺点。一系列的。如果天下要太平要祥瑞,什么五星连珠天象,就这么来的。所以你相信皇帝就 是相信天。皇帝失德也是上天造成的。这样一来,中国的宗教就没有立足之地,没必要再存在,因为世俗太强大了。全世界很少有中国如此强大的世俗社会,普天之 下莫非王土。
宗教传到中国后,都必须跟皇帝相结合,你不尊重皇帝就不行。所以佛教进来后,明显就是中国皇室在说话了。佛教不是现在,以前就曾堕落。只要皇帝或富 人拿钱出来,就能消灾。对一般人讲,吃素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需要。佛教世俗化以后,一切都在世俗社会里面。比如说观世音菩萨原来是男的,到了中国变成女 人,变成送子观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另外中国皇帝与佛教合作不好时,曾三次灭佛。最后,皇帝发现利用佛教是最有利的;道家是本土产生的,但是道家绝不是 严格意义上的宗教。道家没什么宗教理论,除了道士以外,它对世俗社会有什么影响呢?
外来的宗教里面,比如基督教,天主教在中国都没有成功。到了近代,天主教、基督教进来中国,也是采取向中国妥协或中国化才行。外来宗教进来,一开始 都是通过赈灾、医病、办教育上课这种方法,但是毕竟坚持了。应该讲天主教、基督教最后的合法化以及影响力,靠的还是西方列强对中国政府施压。解放后,在新 的政治下,就变成爱国运动委员会,完全政治化了。现在,中国的宗教是统战部管的。所以大家认为中国没有宗教。但是,中国没有宗教,不等于中国老百姓没有信 仰。实际上,中国人什么教都信,其核心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相信有来世,相信有前世。这种相信很普遍,对中国社会起的作用也非常大。它表面体现为孔孟 之道,其实信的不是孔孟。很多人都误解,到现在还认为是孔孟之道。孔 孟之道的影响其实很有限,真正有影响的还是善有善报,因果报应。
张:历史上,孔孟道儒释,中国人对其核心价值的理解和期待是相同的。
葛:甚至一般的士大夫没有几个人不相信因果报应的。早期的儒家比较真实。孔子也是真实的,要吃肉就吃肉,要怎样就怎样,他不伪。但到后来,特别进了 礼学以后,过分的崇高,大量的人就开始伪,就两面派。比如“存天理灭人欲”,姑且不讲这个对不对,就算对,有几人能够灭人欲。灭人欲的过程非常痛苦,又有 谁能坚持?比如现在崇拜朱熹,当初就有很多有关朱熹言行不一的事实,说他自己吃好米,给妈妈吃差米。有些事情,圣人也许做得到,其他人做得到吗?做不到怎 么办?就伪。毛泽东讲,要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他自己做到了没有?这样的情形下,就导致很多人以为只是表面文字的这些东西在中国社会起作用。对社会真实的 关注和社会实情,往往是不记载的。而存在的,记载的东西最多是一些君子行为,或者一些理想。比如明朝,表面上都信孔孟之道,实际上从皇帝到百姓都相信道 士,一般人都相信算命。你说中国以前的官员文人,有几个人不相信命理的?这是礼学吗?这不是礼学,也不是道学。
张:中国历代的皇帝,为什么没有往前再走一步,完成西方皇权和宗教之间的结合?其实,这样两种力量的结合,对皇权维持其合法性是有好处的。为什么中国的皇帝不走这条路?
葛:中国的皇帝不需要,为什么?天最大,天意要解释,但不需要宗教来解释。天意就 是他和他的大臣来解释,清朝取代明朝就是天命,用不到宗教来解释。清朝从来不利用萨满教,皇帝、大臣就能解释天命的。西方离开教皇不行,中国皇帝可以把你 全部消灭,他照样是皇帝。中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仅是中国,理论上讲,是整个世界。他没有世界观,天下都是他的,之所以他不去是因为你们那个太野蛮, 是蛮夷,没有开化,不值得我去。
所以,郑和航海下西洋,没有想过到人家那里还要经过人家同意的。这不需要的,我出来就是宣传大明的。我来是瞧得起你们,是这样一个概念。很多人解释 郑和是和平的,当然他的目的不是侵略人家,但是你可以随便到人家地方吗?你为什么要让人家尊重大明王朝呢?你没有资格的。到现在为止,一般人都不考虑,也 不愿意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张:其实,对世界的不可知,东方皇帝和西方皇帝都面临同样的处境。但中国人对宗教和信仰的态度,功利主义的成份似乎多一些?比如中国的诸神,基本上把世俗生活中一个人所有的需求,把要管的东西,都一一管到了。
葛:你看雷公电母,每个城市有城堭老爷,这个城堭老爷本身就是做出贡献或者有权威的本地人。如上海城堭老爷是一个知府,就是保护神。台湾有些地方因 为新建庙宇,没什么城堭老爷,可以从大陆请过去。再下面的基层组织,是土地公公,土地公公无姓无名,就是街道办事处或村长。台湾最近拍了个纪录片我看了, 早上起来先拜土地公公一路拜过去,得到诸神保护。保护他什么呢?不是灵魂到天堂,而是风调雨顺,家里兴旺发达平安。比如,我们小时候,有几件事情是绝对不 能做的,第一,报纸什么的不能擦屁股。这不行的,这是大事。另外米粒不能掉在桌上,不能浪费。最重要的是要孝敬父母,否则要遭雷电劈死。打雷时,大家很 怕。传说某某村里什么人被雷电劈死了,身上还出现“不孝”两个字。这样 的一种制度,使你敬畏,警告你不要干坏事。儒家讲,君子要慎独,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注意修养,一般人做不到,那么靠什么?靠这个,使你敬畏。比如文化大革命 后,我去北岳衡山。我很奇怪怎么北岳大帝没被撤掉。什么道理呢?因为山高,北京红卫兵走走都不高兴上去了,结果本地一个小学教师带了学生上去,那个菩萨是 铜的,没有砸坏。这个老师,下山时就提不起腿来了,一年不到就死了。从此再不敢去动这个庙宇。这就成为敬畏了,不需要什么理论。还有下18层地狱,阎罗 王。很多传说,来世做牛做马,投胎投的不好。另外也可以解释很多,比如人家命好我这个命不好,肯定前世做了什么坏事,今世不修修来世,这个来世不是什么灵 魂纯洁,不是升天堂,而是再转世投胎的时候投得好一点,否则投胎做牛做马。
张:中国人的宗教感,最关注的,还是基本的跟肉身与世俗相关的东西。
葛:还是没有上升到灵魂。他还有另一个世界,那就是固定的玉皇大帝。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老百姓全部把它放在一起的,它是神管神的。人不可能成为 神的,猪八戒是天篷元帅下凡,但是它还得回去。人即使成神,也是极个别的杰出人物,一般人是转世,永远在世俗里头。所以他关心的当然就是世俗。现在我穷 了,只有修来世,下世才能富。还有祭祖,祭祖的目的是什么?祭祖目的是为今天保子孙平安。烧奠钱给祖宗花,是因为他们在那里也要花钱,而不是他在天。现在 是连小蜜都要做成纸人烧掉的,让祖先在那里生活得好一点,过得好一点就会保佑我们后人,生气了,就对我们不利。没有人关心祖先灵魂到天堂,在天堂走好。这 些西方的概念到了中国,但实际上中国人关心的不是这个。秦朝开始就 有一种观念,视死如生,就是人死了想活在另一个世界,怎么办?所以要修墓,墓里什么东西都要放,就是让他有吃有喝,样样都有。一开始真人殉葬,后来用陶、 用木头代替,用纸人代替,但是目的还是一个。这个概念跟宗教的彼岸、天堂、灵魂完全两样的。
张:我们中国人,是这种世俗的敬畏感。
葛:更多的是畏,敬畏敬畏,为什么敬天呢?得罪天,可不得了。这是根深蒂固的。但是它对中国人起到很好的作用,直到国民党当政,也没法把他的统治管辖权扩大到县以下的地方去。民间靠什么来维持呢?靠家族,在下面就是靠那种民间的信仰。甚至强盗也不敢随便杀人,那就是敬畏。
张:另外,可能跟中国乡村的封闭和人口流动的难度大也有关联?
葛:这也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以前有很多道规,比如说,一般情况下,杀人谋财不害命。劫人财富时,还要稍微给人留下点盘缠,让他回家,不至饿 死。反面的例子,要说1994年的千岛湖惨剧了。当时,观光游船被劫时,台湾游客都自愿把值钱东西交给了匪徒,认为所有的财物都给你了,可以保命。然后罪 犯叫大家进舱房,他就把门锁掉。大家都以为他想趁机逃掉,谁知道,他一把火将里面的台湾游客全部烧死,这是想不到的。这个罪犯,是个复员军人,是个彻底的 唯物主义者,他无所谓,他已经没有任何敬畏了。否则的话,想到夺走这么多人的性命,你的子孙要做牛做马,还有你到十八层地狱的苦难。但是,他没有这个概 念。
中 国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就是皇帝没有了,个人权威在毛泽东走了以后,也没有了。敬畏没有了,但是没有新的信仰来代替,怎么办?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今天 还是皇权,那么皇帝就是天,天的意志通过皇帝来实现的。我们年轻的时候,把毛泽东实际上作为一个天、一个神,毛泽东总是对的,只要信毛泽东就可以。现在 呢?我们姑且不讲什么历史功过,就是这样的信仰也没有了。那么这个社会到底靠什么?
靠政府?我想,全世界再强大的政府都不可能保持社会百分之百的合理,总有人不幸的,总有贪污,总有官僚,总有判错的案子。任何政府都有腐败存在,它不可能解决一切世俗的问题。
那么,靠科学?科学到现在很多问题解释不了,而且未来会有更多的事情解释不了。靠哲学家、靠学者?更不行。且不说学者专家自己都摆脱不了这样一个环 境,他能解决所有问题吗?比如社会出现严重不公的现象,你靠什么来解决?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再发达他也有不满意的时候,那么谁来调解?实际上,没有办法 的。很多事情是需要一种信仰来支撑的。但是要绝大多数人产生自觉的信仰,几乎不可能。但宗教有这个本事。宗教一旦作为宗教来接受,那么任何宗教都离不开权 威的神,他可以解决问题。比如对社会的不公,他可以作出合理的解释。真正信了教,人们所追求的绝不是简单的物质利益,更多是精神层面的。
张:不过,当下中国存在很多社会不公正,利益分配机制失衡,民意难以顺畅表达,官员公权私用。您有关宗教的观点,是否会被看做"鼓励"民众消极地接 受现实?钝化公众的改革愿望。可能令许多人联想起马克思有关"宗教是人民的鸦片"的说法。如何平衡一个社会正常的信仰需求,但不致削弱制度革新的内在动 力?
葛:我这并不是说,宗教的作用只是让民众逆来顺受,用宗教麻醉自己。因为宗教或信仰的作用不仅是对民众的,而是作用于社会的全体,包括公务员和各级 官员在内。如果公务员和官员都有信仰,那么贪污腐败、社会不公就会减少。一旦发生天灾人祸,损失也会降到最低。另一方面,民众有了宗教信仰的支撑,也不仅 仅是忍耐,而是用理智的、非暴力的行动积极地影响官方,与官方互动。人不可能完全无欲,但如果多一点精神追求,少一点物欲,对个人和社会都有好处,宗教信 仰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
张:现代社会靠三个基本的东西来运行,他们是诚信,契约和 信仰。要建立中国的现代性,中国人还是得从基本的契约精神做起。我听说过类似这样的事情。89年政治事件后,西方国家短时期内孤立中国。仅少数西方公司到 中国谈合同做生意。为政治利益考虑,中方跟一些西方公司签定的商业或合资合同,完全不符合基本的商业常识,给外资对方极大的商业回报和权利。但是五年后, 中方相关机构开始反悔,要求终止老合同,再签新合同。何来契约精神?基本诚信,也应是社会契约的一部分。新闻上,读到河南省78岁老人摔倒以后,半个小时 没人扶他。最后有人扶他时,这个老人第一句话说的是“我不会讹你的。”
葛:这些问题都存在。比如说法治,中国人没有法治,有法可依不依的。为什么呢?法治,一定要独立的司法,但中国尚没有司法独立。这种情况下,法律形 同虚设,没有用。法律都没有,何来契约呢?契约通过什么来强制?不是通过道德、而是通过法律。契约的基础最后要落实到法律,但是法律本身不存在,所以中国 的道德价值很难重建。我跟你重建了。但如果上面干预的话,明明合法的可以变成不合法。诚信就更虚无缥渺了。诚信的基础,是每个人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底线, 这样才有诚信可言。尽管有时候一个人不可避免说一些善意的谎话,比如看望病人时。政治家也不得不为政治或国家利益、群体利益考虑,说一些谎话。
我举个例子,中国的儿童,在幼儿园里就开始说谎话了。那你如何建立诚信?你们在骂学生作弊的时候,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老师作弊吗?你们不是一直在作 弊吗?政府不也是在作弊吗?谁不作弊呢?我绝不敢讲我没有作弊这种话,不过我的底线稍微比你们高一点而已。这种情况下怎么重建诚信?
我们现在教育孩子,很矛盾。一方面要让孩子诚信,但另一方面又要教会他们如何在中国生存。比如,我的孩子从美国留学回来,一回来就碰到了问题。有时 候,他告诉我,这是老师课堂上教的。我说他是错的,那怎么办呢?我不得不教他。既然你提了意见,老师不接受,你在学校时就照他的办。但你得记住,在外面他 这个做法是错的。你只能这样,你个人是无法抗衡这个的,除非你离开或者不想在这里生存。这是不可能的,很多事情你没有办法。
比 如,有些大的事件发生后,你很难公开发表不同的意见,你最多沉默。但是沉默对一般人可以。对有些人来说,他们连沉默都不可能。譬如说,我是中学教师,我是 大学教师,我要上讲台,我能沉默吗?现在正在编写各种所谓马克思主义的教材,编成以后,据说上课就只能照这个上了。你在这种情况下,能诚信吗?他日常生活 也许可以诚信,但是一到这些大的问题,他诚信得了吗?
张:但是,现在中国人的诚信问题,首先体现在日常生活当中?
葛:人有动物性的一面,任何一个人都这样。我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人之初只有动物性,然后是人性教了他,让他变成人性。
张:复旦的老校长杨福家,后来去了英国的诺丁汉大学当校长。他曾跟我谈起一些中国留学生的事情。他说,很多中国学生 申请他们学校的奖学金。后来,核查了一下,发现大部分申请表上填写的家里特殊情况,都是假的,骗人的。一些学生临回国前,用信用卡大笔购物,就拜拜了。这 直接造成很多中国学生拿不到信用卡。因为中国学生因此上了黑名单。还有,租房子,比如签约租两年,租了一年以后,钥匙一扔,人走掉了。很多海归回来后,觉 得不适应?
葛: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个悲剧。很多海归一方面不适应, 但也有一些海归身上就有原来的恶习。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曾经写过文章,就是中国可能是双重人格最严重的地方。在国外,在其他国家,政治家才叫双重人格,中 国几乎人人是双重人格。痛骂腐败的人,如果自己有机会腐败也会乐意接受。骂开后门的人找不到后门,找到后门他也会去。什么道理呢?就是没有道德的底线。
很多事情,不是马上就显示出来的。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是中学教师。我们看到这种乱象,眼看我们的学生由诚信变成不诚信,由基本像个人到完全不像 人,等到这些人当了父母,将来成为国家栋梁时会怎么样?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到了。所以现在一个孩子,比如一个留学生,你追溯可能要追溯他的父母和家庭教育。 他可能对父母诚信,但是对人家可以不诚信。有时,就是让他在外面狠,要斗,能骗就骗。都这样的。
葛:我刚才讲,我女儿回国后碰到的问题。比如她去献血,很多人就很怀疑。你这个人怎么如此逞能,你爸是复旦教授,你妈是医生,随便怎么写张条子,你 就用不着献血了。她就很奇怪,献血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想不通。但是她告诉我,你看那些党员、三好生,都这样的。很多人说,坐在你旁边的人是全班成绩最好 的,你眼睛稍微瞄一瞄,考试成绩就可以提高的。但她坚持不看。这个事情你怎么办?
张:在英国时,经常有熟识的朋友介绍小留学生来,咨询留学的事,或要求帮忙写推荐信。但是,仅见过一面,就做推荐人,我是不合格的,只能婉拒。有一次,一个申请博士资格的留学生回复我说,那你就说已认识我八年好了。我表示,此事不妥。而后,她的回复,就不很礼貌了。
葛: 他们不觉得,这是侮辱人的事。这种事情是不能接受的。最近有位老师希望我推荐他的学生,我说他只上过我的课,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很难推荐,他一定要我推 荐,我说姑且我相信你,你给我你这个学生的情况。我相信你,我来推荐。那天,叫我签字,我马上说你退回去,我绝不做这个。这个学生的所有成绩都是“TOP 5%”。我说如果我是对方的教授,拿到这张成绩单就给你扔掉,绝对是假的。我说你没有在外国生活过,你的英文能够到“TOP5%”吗?比如你的组织能力, 你只选修我的课我能知道你组织能力吗?不可能的事,这是假的。
现在就这样,大家觉得很正常。我曾经说过中国将来要出事。现在的诚信度已经没有地方不受影响的了,不仅是社会、教育、司法、医疗、政府、宗教,甚至 我认为军事、安全都会受到不诚信的影响。如果这种情况下,最高领导人能获得正确的警报吗?比如有次温家宝总理上午离开香港。他问今天下午游行估计有多少 人。报告说,大概三五万人会有的。结果是50万人。连这个都要骗他。
我曾经说过,一个最高的境界是信仰,比如像“潜伏”里面的于泽成这些人,还有陈布雷的女儿,他们不为信仰为什么投奔共产党?这些人不管今后怎么样, 当时都出于信仰,这是最高境界,应该承认他们。第二是职业道德,比如有些间谍是职业道德,他没有信仰,但干了这一行要把这一行干好;第三个是商品经济等价 交换,你给我一千两银子,你给我五万美金,我给你多少情报。虽然已经没有前面的信仰支持,但还是靠得住的。最糟糕的就是连这个都做不到的,你叫他到香港工 作,当大老板他去的,叫他做小学教师他不去的,到了外面老板一做钱挣了就跑了,人间蒸发了。一个社会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将来要出事出在什么地方?比如说管 最高机密的人他们也不诚信了。
现在中国发展高铁,我很担心的是安全。比如应该检查五遍的,他只检查一遍,这么高的速度,出起事故比起飞机还厉害。飞机检修,最后所有零件都要带下来的,螺丝不能缺一个,要清点的。上次有一次火箭发射失败,其实就一个螺丝。
张:最近网上有个帖子,青岛市中心最早的下水道系统是德国人做的,最近碰到一些工程问题,就派人到地下查,一查发现有个零部件坏了。因是德国配件, 也只能打电话到德国。德国人说,这个公司二十年前已经关了,但按照德国人做的工程,应该在你出故障地方三四米处会埋了一些可能用到的备件。他们就去找,找 到了,用油布包得好好的。打开一看,零件非常亮。不知此事是否确实,但符合德国人的行事风格。这都和教育有关。最近,我问很多朋友同样一个问题,你们给不 给小孩的老师送礼?如何送?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学校有规定,累计讲废话三次要罚款,罚金三百块钱。一四年级学生最后跟老师商量,我给你150,咱们私 了。
葛:你知道幼儿园给老师送礼,现在最流行送什么?购物卡,又看不出多少钱,一般两三百块。要经常送这个东西。整个社会,很坦率的说,很难找出一块完全干净的地方了。
张:不过,学校和教育应该是最后一块干净的地方?
葛:不是,教育跟司法早就乱了。很多人责怪学校,我说不要责怪学校,因为以前学校是可以关上门的。现在学校是领导的一个部门,社会的一个分支,你关不了门,可以随便派一个人当你的校长。我在复旦做图书馆馆长,好几次外界干涉我的图书馆馆长职责,给我顶了出去。
张:你说的外界干涉,指的是?
葛:某一天,我不在办公室。当地政府的文化执法队突然来查,说我们图书馆里面有什么什么书。都给我顶了回去。我说谁敢来查。但很多大学根本顶不住 的。以前的大学校长,像蔡元培,竺可祯,可以关起门来骂学生,但一到外面千方百计保护学生,学生游行时,蔡元培自己走在队伍最前面。现在行吗?现在大学里 面,当然也有保护学生的,但只能在允许的范围里保护。现在的教育已经不是民众的教育了,比如教材有严格规定的,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工具了,这种情况下,怎么 能够指望教育起作用呢?
(上半部完)
编者注:本访谈录,根据现场录音整理编辑而成。最后成稿,未经葛剑雄先生审定。特此说明。
許多年沒看NHK 的新年節目。年夜,台灣的新聞台會轉播紐西蘭的陽春新年煙火,
Live ordnance from the US bombing campaign 40 years ago still litters the country, but that hasn't stopped the locals from harvesting the lethal metal.
Read more: http://www.time.com/time/photogallery/0,29307,2040251,00.html#ixzz19kZvvYYU
我轉到NHK時,紅白演藝賽 (61屆)剛結束。NHK是全國各地區的景點,多半為寺/神宮/
總之,這是有地方風土傳統的全國聯歡。
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打算看101煙火。我11點40出發,
A US military expert is playing down the threat to Taiwan of China’s new DF-21D ballistic anti-ship missile, which is said to be capable of sinking an aircraft carrier.
Four-star US Admiral Robert Willard, commander of the US Pacific Command, made headlines earlier this week when he revealed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the missile was now in the early stages of deployment.
There are widespread fears the missile could be a “game changer” and that it could deny the US access to the seas around Taiwan, making it impossible for Washington to dispatch an aircraft carrier group to help defend Taiwan in the event of a Chinese attack.
The Financial Times of London reported that the missile could force US aircraft carriers to “stay away from waters where China does not want to see them.”
“These include the Taiwan Strait, where a potential conflict could develop over the self-ruled island which China claims,” it said.
However, defense analyst John Pike, founder of the Washington-based think tank Global Security, told the Taipei Times: “The Pentagon can counter this missile. We would know that it was aimed at the carrier; why would we doubt our ability to shoot it down before it reached target?”
“You are going to have to fire several interceptors per incoming warhead, making the economics less palatable, but we have the money,” he said. “This missile is not a game changer. It will not stop us defending Taiwan.”
“But there isn’t going to be a war anyway because President Ma [Ying-jeou (馬英九)] is getting sucked back into the mainland. That’s the game changer,” Pike said.
“If the Chinese launched an invasion of Taiwan, the US military would send an aircraft carrier. They are on automatic pilot to do that. If the Chinese in their infinite wisdom sank the thing, with massive loss of life — bigger than Pearl Harbor and 9/11 combined — there would be no more dithering in Washington,” he said.
“America would want payback. And that’s where you get to when you game this thing out. Would Beijing want to go there?” he said.
Mark Stokes, executive director at the Project 2049 Institute, who has written extensively on the DF-21D, also believes the missile can be countered.
“The missile has the potential to complicate US ability to intervene in the event of a crisis in the Taiwan Strait, but my impression is that the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can take action to counter it. We could go after the targeting systems, for example,” he said.
Rick Fisher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and Strategy Center sounded a cautious note.
“The deployment of a working anti-ship ballistic missile shifts the balance of power in a manner threatening to Taiwan and other Asian democracies. The US military currently lacks a decisive weapon that can defend ships, meaning it must attack Chinese missiles on land or guidance systems in space, all of which is most destabilizing,” he said.
The Financial Times said the land-based missile was designed to target and track aircraft carrier groups with the help of satellites, unmanned aerial vehicles and over-the-horizon radar.
Earlier this year there were reports that the DF-21D was undergoing extensive testing, that China had started production of missile motors and that it was eventually to be deployed at a nuclear base near Shaoguan in Guangdong Province.
Still, defense analysts believed its deployment was years away.
However, earlier this week Willard told Japan’s Asahi Shimbun that while the missile was still being developed, it was now in the early stages of deployment.
“We have not seen an over-water test of the entire system,” he said.
The missile has an expanded capability that ranged “beyond the first island chain and overlaps countries in the region,” he said.
Andrew Erickson, a professor at the US Naval War College, said the admiral’s comments on the missile deployment meant that China must have conducted a rigorous testing program.
While the missile was “doubtless an area of continuous challenge and improvement,” Erickson said, its command, control, communications, computers, information, 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infrastructure must be sufficient at this stage to support its use.
到底有沒有九二共識?國民黨與民進黨為了這個問題爭論十幾年,到現在還各說各話。
但有無九二共識是歷史事實問題,並非歷史解釋問題;而且兩岸一九九二年在香港舉行會談是現代史,並非像上古史那樣因年代久遠、文獻湮沒,而難求真相,兩黨為了一段文獻俱在眼前的現代史爭論不休,證明台灣果然是個話語過剩的社會。
其實,這段現代史並不複雜。從九一年二月海基會成立,到九二年十月香港會談前,北京一再強調處理兩岸事務應堅持一個中國原則,並要求台灣 表態;九二年八月由李登輝主持的國統會,乃對一中涵義作出決議:「海峽兩岸均堅持一個中國之原則,但雙方所賦予之涵義有所不同」。
國統會決議兩個多月後,香港會談登場,兩會首度針對一中議題進行正式對話。四天會談中,兩會雖曾各自提出五項表述方案,但雙方對這十項方案均有異議,海基會最後又提出三項口頭表述方案,其中第八案內容與國統會決議幾乎完全一致:「雙方雖均堅持一個中國的原則,但對於一個中國的涵義,認知各有不同」,海協代表雖表示可考慮接受,但仍要求海基代表確認這是台灣方面的正式意見。
香港會談結束三天後,海基致函海協表示已徵得台灣有關方面同意,「以口頭聲明方式各自表述」,海協副祕書長孫亞夫當天即 電話海基祕書長陳榮傑,表示「貴會建議採用貴我兩會各自口頭聲明的方式表述一個中國原則,我們經研究後,尊重並接受貴會的建議」;其後,兩會也曾分別致函 對方,確認「雙方同意以各自口頭表述的方式,表明堅持一個中國原則的態度」,以及「在兩岸事務性商談中,不涉及一個中國的政治涵義」。
從這段簡史可以瞭解:四天的香港會談雖未取得協議,但香港會談後,兩會卻都同意海基會在會談最後口頭提出的第八案,也就是雙方「對一個中國的涵義,認知各有不同」,但雙方同意「以口頭聲明方式各自表述」。
兩會當時雖已取得協議,但卻並未以「九二共識」這個名詞來概括形容雙方所同意的內容,這個名詞是在兩千年政黨首次輪替前,才由時任陸委會 主委的蘇起所創造。李登輝雖然曾罵蘇起「猴囝仔要製造歷史」,但香港會談後,兩岸同意對一中原則的表述,採用海基會的方案乃是事實,蘇起後來雖製造名詞, 但不代表他也製造歷史。
況且,九二共識這幾年早已成為通用名詞,連胡會與連宋會的公報中,中共領導人的官方講話中,美國國務院官員在國會聽證的紀錄中,「維基解密」公布的李光耀與美國官員對談電文中,以及胡錦濤與小布希的熱線電話中,到處都看得到九二共識這個名詞。
但九二共識並非兩岸問題的萬靈丹,兩會達成這個共識的目的,完全是為了排除事務性商談的障礙,解決兩會談判爭議的技術性設計,並非解決兩岸主權爭議的制度性設計,一旦兩岸碰到非事務性議題,九二共識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從九三年辜汪會談後,李登輝開始推動務實外交,到民進黨執政後期提出兩國論,其間兩岸爭議不斷,甚至還引發軍事危機,但在這些爭議與危機發生時,九二共識並未發揮消弭爭議的功能,所謂共識幾乎形同瓦解;這段歷史也證明,九二共識其實是個脆弱的共識。
而且,兩岸對九二共識,確實也經常是「一個共識,各自表述」,海協凸顯一中,海基則凸顯各表;兩岸近兩年多來,各項談判雖然進展順利,但北京仍有可能以各表一中打壓台灣的一中各表,這也是九二共識脆弱的另一面。
由於九二共識有這樣的特性,藍營若仍以萬靈丹視之,可謂危險至極;但綠營若徹底否認有此共識,不但昧於歷史事實,更可能引發兩岸不必要的疑忌衝突,也是危險至極。
民進黨既不該被一個名詞綁手綁腳,也不應跳進國民黨設定的戰場,去爭辯有無九二共識,如何創造出一個超越國共兩黨的兩岸共識論述,才是民進黨現在應為當為之事。
(作者為中國時報前社長)
德国之声:有一些消息说,《南方周末》的传媒致敬被取消了。这个消息现在已经证实了吗?
长平:我也是在网上看到消息。我想应该是真实的。据我了解,这个奖项一直都受到一些干扰,一直都有要求停掉的声音。这次我看发布消息的来源也比较可信。
德国之声:您说这个奖项一直受到一些干扰,那么为什么到今年这个干扰的力量特别地大,以至于它要被取消呢?
长平:我想当然跟今年的一些特殊的舆论环境有关。近期,诺贝尔和平奖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让舆论有收紧的迹象。我想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另外也是为了迎接"十八大"等等。舆论都会受到一些控制。所谓保证政权能够平稳的交接吧。
德国之声:除了传媒致敬之外,根据您的了解,尤其是南方报业集团有没有受到一些其它的要求,要做一些调整、改动或限制?
长平:特殊的要求我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因为新闻宣传的管理嘛,每天都有一些要求的。像致敬奖,其实南都传媒也有叫做华语传媒大 奖,也被要求不能用"奖"这个词,后来也是改成"大赏"。为什么呢?中国新闻其实一直是有奖项的,主要都是一些以国家为主导的新闻奖,比如说范长江奖,还 有各省都有一些新闻奖。这样的奖里面也有一些好作品,但总体上它还是受意识形态的浸润比较深。所以媒体人一直希望有一个能够更中立的、或者更专业主义的奖 项能够出来。
所以,包括南方周末还有其它一些媒体在内,做过一些尝试。但是其实《南方周末》这个奖从一开始就受到干扰,就是不能叫做什么什么新闻奖,所以他们就 叫什么什么致敬。是有这样一个原因。这样的奖呢,可能意识形态的色彩就会少一些,而着重于新闻专业主义的标准,比如说客观、公正、深入、采访可靠,还有关 注社会转型期的一些公共事务,关心社会正义,促进公民社会建设,等等等等。有这样的特点。但是这样的特点呢,应该说对于政府主导的新闻奖,本来大家希望说 是一个补充和平衡,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呢,它是一种冲淡、甚至是一种喧宾夺主。所以就会受到一些阻力。
附:2009年《南方周末》"年度传媒致敬"部分名单
年度公民写作 韩寒
年度视频 成都拆迁户唐福珍点火自焚
年度网民 网络观光团
年度帖子 《无辜私家车被课以黑车罪名扣押,扣押过程野蛮暴力》
年度签名 "谢绝跨省追捕"
年度调查报道 《瓮安事件调查》系列报道
年度致敬图书 《民主的细节》
年度舆论监督 《甘肃14婴儿同患肾病疑因喝"三鹿"奶粉所致》
采访记者:苗子
责编:李鱼
New Year’s Eve is a week away. The Lunar New Year is, of course, the principal Chinese holiday, but in Taiwan and Hong Kong, December 31 has become a major time to celebrate. In Taipei, there are performances and fireworks at many locations, but most notably Taipei City Hall Plaza and Taipei 101. A half million people are expected to gather to be part of the fun. Fireworks explode from Taipei 101 (Paul Chen, 2009, Creative Commons)
In Hong Kong as well, New Year`s Eve is a major celebration with much of Sha Tin devoted to performances geared to different tastes, as well as outdoor movies, and fireworks.
作者:林倖妃.陳一姍 出處:Web Only 2010/12
你知道自己每天花錢買 的「新聞」,有多少是政府付錢給媒體作的「廣告」?事實上,業配稿歷史悠久。但近幾年,政府以標案制度性地花錢買新聞,已經引起社會公憤。十一月中,監察 院糾正陸委會放任大陸官方,在台灣媒體買新聞。十二月底,全台傳播院校一三一位主任與教授連署,反對政府收買新聞。政府帶頭建立「有錢就有新聞」的新規 則,對台灣社會公平影響深遠。花納稅人的錢挾制媒體造假,讓台灣民主的真紀錄,變成歷史的大騙局。
十一月五日,五都選戰進入倒數計時,候選人打得火熱,也是花博開幕前一天。
一如往常,坐在飯桌前吃早餐的張先生,拿起《中國時報》頭版,五彩繽紛的花博新聞照,伴著百位名模走秀,貼心地提醒讀者「相關新聞刊登在A8和A10版」。
翻開A8版「新聞」:「花博秀花裳 100名模古厝爭艷」、「花博開幕將交管 掌握資訊免掃興」、A10版「花博流行館 遠東環生方舟啟航」等等。
但是,張先生可能不知道,這一又四分之一版的新聞裡,掛名撰寫報導的四位「記者」,其中周姓、陳姓「記者」是廣告部業務人員。而他們寫的,則是業主付錢給報社,卻「偽裝成新聞的廣告文宣」。
這是最近幾年台灣愈演愈烈,廣告置入新聞的「置入性行銷」。
儘管馬英九總統上台前,在競選文宣中發誓:要停止政府從事置入性行銷,但五都選戰的激烈,讓兩黨都對這帖民主的毒藥,視若無睹。
選後,《天下》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有近四分之一的民眾認為,他們每天看到的選舉新聞,「幾乎全部都是置入性行銷」(二四.六%)。另有近三分之一的人,認為自己每天看到的選舉新聞,「大部份都是置入性行銷」(二九.三%)。
他是真的,還是假「記者」?
廣告偽裝成新聞的,不只有地方政府。
為了查證,《天下》記者將上述撰寫花博「新聞」的周姓「記者」名字,鍵入《中時電子報》資料庫。最近半年,由她掛名的報導共三十六則,報導範圍從台 北縣、新竹市、研考會、司法院到青輔會,從「漸入佳境、花博與市府總部信心十足」,到政策宣揚的「司法院:刑事速審法治本保人權」,跑的線從地方跨足中央 政府。
查證結果顯示,這位女士編制不在《中國時報》編輯部,而是廣告部企劃組主管,職責是做業務、拿廣告。同樣在企劃組的曹姓業務,半年裡,更是量產了六十三則的掛名「報導」。
《中國時報》絕非特例......文未完,更多政府花納稅錢買假新聞真相、完整報導,請見天下雜誌第463期>>
作者:林倖妃.陳一姍 出處:Web Only 2010/12
你知道自己每天花錢買的「新聞」,有多少是政府付錢給媒體作的「廣告」?事實上,業配稿歷史悠久。但近幾年,政府以標案制度性地花錢買新聞,已經引起社會公憤。《聯合報》系賣新聞版面給「政府與企業置入」,業界早已傳聞有固定價碼。集團一位前主管更舉《經濟日報》為例,編輯部有一位副總編輯的主要工作,就是對外接「業配」新聞,今年他個人的業績目標,是一千兩百萬元。 三大報中的另一報《自由》,目前接受政府廣告則有小字標示為廣編。 十一月十三日,上萬反對興建國光石化的群眾,從台北東區走到總統府。隔天,《自由時報》A8版斗大的標題寫著:「守護台灣反國光石化大遊行」,正面 表態支持遊行。但A12版邊上有小字標明為「廣編特輯」的廣告,卻告訴讀者「若國光石化說拜拜,台灣產業連鎖動搖」。兩版內容立場迥異。 事實上,與一般人印象相符,除平面媒體外,電視新聞的置入行銷更嚴重。
因此,每天你打開電視看「新聞」,跟你介紹國民年金給付優點,以及螢光幕下方提醒你國民年金已開辦的「跑馬燈」,多半都是勞委會採購的套裝新聞。
從首長出訪、到媽祖出巡,都是可以買賣的時段與議題。二○○七年,當時的教育部長杜正勝出訪南美洲巴拉圭和祕魯,要求隨行採訪媒體必須播八到十則「新聞」,最後由民視和三立以二三八萬元得標,原要在教育部出錢補助下,跟著部長出訪南美,因消息曝光被迫取消。
一小時的電視新聞中處處藏著「商機」。
原本應針對突發新聞,即時報導的SNG車,當記者以急促的語調「帶你到現場」時,卻是在活動中採訪首長,增加首長曝光率,連新聞時段的片尾都可以配合著一起賣。
真假莫辨、魚目混珠的情況嚴重到資深媒體人都分不出哪些是真新聞,哪些是付了錢的偽新聞。
前《中國時報》社長黃肇松,現在在世新大學新聞系教書。他坦承每天翻開報紙,都「膽戰心驚」。他舉花博為例,不論是哪家報紙,報導的版面很像新聞、照片也像新聞,看起來和新聞沒兩樣。
「完全置入的情形愈來愈嚴重,這是真賣了!真賣了!(新聞和廣告)已經徹底沒防線了!」
......全文未完,更多政府花納稅錢買假新聞真相、完整報導,請見天下雜誌第463期>>
台中地檢署執行路見不平專案,昨在台中市后里區、霧峰區挑選十五個路段進行鑽心取樣送驗、測量實際施工柏油路厚度,工人在完工路段鑽心取樣。 (記者楊政郡攝) |
〔記 者項程鎮、何瑞玲、曾鴻儒、林慶川、余雪蘭、楊政郡/綜合報導〕路面坑坑洞洞、民怨沸騰!高檢署昨發動台北地檢署等十個地檢署,進行全國第一波同步「路見 不平專案」大搜索,共搜索三十二處(含八個公務部門、二十四處廠商),三十三人住處被搜索(含十九個承辦公務員住家、十四個廠商住家),傳喚六十四人(含 三十一個公務員、廠商三十三人),並執行瀝青混凝土(AC)鑽心取樣九十顆,以大動作展現查弊決心。
10地檢署齊發 傳喚官商64人
高檢署指出,道路品質不佳,嚴重影響用路人的安全與權益,原因就是承包商和承辦公務員及驗證機構人員掛鉤、偷工減料,檢方有必要結合各地檢署力量,打擊此類犯罪,維護用路人安全。
台南地檢署先前曾查出有承包AC路面工程的廠商涉嫌偷工減料,甚至勾結檢驗機關放水的問題;高檢署今年十月十五日舉辦「路見不平專案」研討會,請台南地檢署分享偵查經驗,會中決定透過公共工程委員會及政風單位提供資料,於昨天同步執行查緝。
昨天參與行動者包括台北、基隆、桃園、板橋、高雄、台南、南投、彰化、嘉義、金門等十個地檢署。
瀝青厚度不實 才完工就破爛
在 台北地檢署部份,由於北檢今年九月間成立專案小組,以瀝青混凝土「鑽心取樣法」及「試體厚度試驗法」,抽驗台北市、新北市道路共七十五處,發現新北市新店 區安康路三段三百五十九巷、深坑區烏月路、坪林區漁光村內縣道等共四路段、合計三十六處,瀝青鋪設厚度不實,疑偷工減料。
北檢檢肅黑金專組昨指揮檢警共三十餘人,至承包工程的「合豐瀝青」、「大千瀝青拌合廠」、「力元營造」、「振暉瀝青」、「翔順瀝青」等五家廠商搜索,並傳喚負責人到案,將追查有無工程驗收不實及官商勾結情形。
另 外,板橋地檢署並聲押豪群營造公司負責人蔡世煌,板橋地院也裁定准押禁見。檢方查出,蔡世煌承包林口鄉公所的產業道路養護工程,預算為九五五萬元,蔡世煌 以七三○萬元得標,道路厚度卻涉嫌鋪設不足,更誇張的是,未鋪也能報核銷,直到檢方十月間向鄉公所調卷時才補施工,但趕工鋪路後導致道路厚度不均。
檢方並查出,蔡世煌未施工報核銷,有擔任過縣議員的蔡姓男子出面向鄉公所關切,要求鄉公所儘快付款,檢方已將蔡某列重要關係人。
沒鋪也能核銷 一廠商被收押
台 中地檢署昨天也出動三十名檢調警人員到台中市后里區、霧峰區十五個路段,挑選完工不久即路面破損,實地進行鑽心取樣送驗,這些路段都是完工才幾個月路面就 已凹凸不平、破洞百出,到底是業者偷工減料、還是有官商勾結情形?全案正深入追查中。另外也發現台中市多起道路工程,驗收前竟有業者偽造採樣試驗報告或掉 包採樣品,有詐領工程款之虞。
台南地檢署則發現台南市(原台南縣市)七條道路有問題,懷疑驗收不實或鋪設瀝青厚度不足。
有專 家估算,以十公分厚度的瀝青計算,目前市場上每平方公尺價格約在二百五十至三百元間,以一段長一公里、二十公尺寬的道路為例,刨除路面重新鋪面,合約要求 鋪面十公分,原料花費約五至六百萬,廠商如果少鋪兩公分,等於就省下兩成、超過百萬的費用,如果是動輒十公里以上的省道重新鋪面,廠商光是在厚度上動手 腳,就能多進帳逾千萬。
〔記者王寓中、范正祥、林曉雲/台北報導〕政府置入性行銷氾濫,引發輿論強烈批判。府院黨昨緊急因應,馬、吳都強調新聞與廣告應明確區分,國民黨及立院黨團也支持民間團體及立院民進黨團的主張,將對相關預算做出規範,立院黨團並將研議進一步修法限制。
輿論撻伐買新聞 府院黨因應
國民黨昨天接受民間團體建議,表態支持在政府總預算案加入主決議文,明定政府政令宣導不得以置入性行銷方式出現在新聞版面上,應明確標示「廣告」等字樣。民進黨團在立院朝野協商也有類似提案,國民黨團亦予支持,並達成以總預算主決議規範的共識。
行政院長吳敦義將在明天行政院院會中,宣示政府為落實尊重媒體獨立自主精神及明確區分「廣告」、「節目」與「新聞」分際,將不運用置入性行銷方式進行政府政策宣導。
政治性置入行銷 擬修法限制
府院黨昨晚也為此召開黨政協調會議,除透過立法院總預算案主決議規範外,總統府秘書長廖了以、行政院秘書長林中森、國民黨秘書長金溥聰和立院國民黨團也達成共識,將進一步研議透過修法程序,明確限制政府政治性置入性行銷的作法及相關規範。
至於修法的方向,黨政人士指出,除了廣電法、衛廣法外,包括採購法和預算法也要進行通盤檢討;由於修法主管部會涉及行政院主計處、工程會和NCC等,具體的修法內容及時程還要進一步研議。
馬:新聞跟廣告 應明確區分
參加昨晚府院黨三長會議的與會者轉述,在修法前,行政院方面將推動政府部門具體的自律作為,主要原則是政策行銷應標示廣告,同時要求各部門不得購買業配新聞跟政治性置入性行銷。
針對此一問題,馬英九總統昨天與媒體年終茶敘時指出,置入性行銷問題引發外界討論政府與媒體的關係,年代綜合台的案子也是類似性質。
馬表示,他的基本原則是,新聞跟廣告應該明確區分;同樣的,節目與廣告也是一樣。他認為,只要把這個區分好,即使是置入性行銷,也能夠符合一般的倫理規範。
馬指出,就像政府的廣告也是登在報紙上,但必須註明是廣告,讓閱聽大眾能夠了解這個不是新聞,「我覺得這個盡到了責任」。
馬並指出,置入性行銷的現象不只是出現在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也不少,所以大家都應該要有一套一致的規範,如果能藉這個機會把問題攤開來,大家好好談談,他非常贊成。
吳敦義昨公開受訪談及置入性行銷爭議時表示,政府廣告一定要做,但也一定要分清楚;「置入性行銷是有點欺騙閱聽人」,政府要做政策的文宣跟宣傳,就一定要註明是文宣廣告,不要用那種新聞的形式去偽裝,這樣不誠實,而且容易產生很多看不到的「污垢」。
政府檢討 吳揆否認事涉年代
他說,「置入性行銷在民進黨時代就有,我們重新執政以後二年多了,沒有把它完全斬斷,這是我們要檢討的地方!」且不只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都要強力要求。
被問到現在才開始檢討官方置入性行銷,是否與年代綜合台換照風波有關?吳揆否認,強調之前已和馬總統談過置入性行銷的問題,要做完整的解決;他已要求新聞局,統計各部門類似的文宣經費到底有多少,這些經費將來要嚴格地規範。
I keep hearing from the data zealots that holiday sales were impressive and the outlook for the economy in 2011 is not bad.
Share your thoughts.
Maybe they’ve stumbled onto something in their windowless rooms. Maybe the economy really is gathering steam. But in the rough and tumble of the real world, where families have to feed themselves and pay their bills, there are an awful lot of Americans being left behind.
A continuing national survey of workers who lost their jobs during the Great Recession, conducted by two professors at Rutgers University, offers anything but a rosy view of the economic prospects for ordinary Americans. It paints, instead, a portrait filled with gloom.
More than 15 million Americans are officially classified as jobless. The professors, at the John J. Heldrich Center for Workforce Development at Rutgers, have been following their 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workers since the summer of 2009. The report on their latest survey, just out this month, is titled: “The Shattered American Dream: Unemployed Workers Lose Ground, Hope, and Faith in Their Futures.”
Over the 15 months that the surveys have been conducted, just one-quarter of the workers have found full-time jobs, nearly all of them for less pay and with fewer or no benefits. “For those who remain unemployed,” the report says, “the cupboard has long been bare.”
These were not the folks being coldly and precisely monitored, classified and quantified as they made their way to the malls to kick-start the economy. These were among the many millions of Americans who spent the holidays hurting.
As the report states: “The recession has been a cataclysm that will have an enduring effect. It is hard to overstate the dire shape of the unemployed.”
Nearly two-thirds of the unemployed workers who were surveyed have been out of work for a year or more. More than a third have been jobless for two years. With their savings exhausted, many have borrowed money from relatives or friends, sold possessions to make ends meet and decided against medical examinations or treatments they previously would have considered essential.
Older workers who are jobless are caught in a particularly precarious state of affairs. As the report put it:
“We are witnessing the birth of a new class — the involuntarily retired. Many of those over age 50 believe they will not work again at a full-time ‘real’ job commensurate with thei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More than one-quarter say they expect to retire earlier than they want, which has long-term consequences for themselves and society. Many will file for Social Security as soon as they are eligible, despite the fact that they would receive greater benefits if they were able to delay retiring for a few years.”
There is a fundamental disconnect between economic indicators pointing in a positive direction and the experience of millions of American families fighting desperately to fend off destitution. Some three out of every four Americans have been personally touched by the recession — either they’ve lost a job or a relative or close friend has. And the outlook, despite the spin being put on the latest data, is not promising.
No one is forecasting a substantial reduction in unemployment rates next year. And, as Motoko Rich reported in The Times this month, temporary workers accounted for 80 percent of the 50,000 jobs added by private sector employers in November.
Carl Van Horn, the director of the Heldrich Center and one of the two professors (the other is Cliff Zukin) conducting the survey, said he was struck by how pessimistic some of the respondents have become — not just about their own situation but about the nation’s future. The survey found that workers in general are increasingly accepting the notion that the effects of the recession will be permanent, that they are the result of fundamental changes in the national economy.
“They’re losing the idea that if you are determined and work hard, you can get ahead,” said Dr. Van Horn. “They’re losing that sense of optimism. They don’t think that they or their children are going to fare particularly well.”
The fact that so many Americans are out of work, or working at jobs that don’t pay well, undermines the prospects for a robust recovery. Jobless people don’t buy a lot of flat-screen TVs. What we’re really seeing is an erosion of standards of living for an enormous portion of the population, including a substantial segment of the once solid middle class.
Not only is this not being addressed, but the self-serving, rightward lurch in Washington is all but guaranteed to make matters worse for working people. The zealots reading the economic tea leaves see brighter days ahead. They can afford to be sanguine. They’re working.
In China, government assaults on free expression regularly generate attention around the world. Less so in other parts of Asia, alas. So when Taiwan's telecommunications and broadcasting regulator rejected my company's application for new cable TV licenses multiple times in the last year, most recently last month, the news went almost unnoticed outside Taiwan.
We are not the only media company affected; the government of President Ma Ying-jeou has undertaken several initiatives to restrain the previously vibrant Taiwanese press. As the majority owner of Next Media, I have a strong vested interest in this particular case. However, I believe that anyone who values the free flow of information—not to mention the future of a free Taiwan—should be concerned.
In delivering its decision, Taiwan's Nation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 cited concerns that we might not be able to satisfy various regulations, and that we might try to circumvent existing program-rating restrictions. Most ominously of all, the NCC said it could not be sure that Next Media would "fulfill its social responsibilies as a mass media operator." These are all shockingly subjective rationales. Instead of dealing with the facts and merits of our application, the NCC is punishing us on the basis of what we might do.
And Next Media is not some tiny, fly-by-night startup. According to Nielsen, we are the publishers of the top newspapers and magazines in Hong Kong and Taiwan, along with the top news website in Hong Kong. In Taiwan alone, we have invested nearly $120 million into studios and equipment for our television launch. In so doing, we have created nearly 1,200 jobs for the Taiwanese people, and increased their options for news and entertainment.
You wouldn't know that from the way the government described our case. When NCC Chairwoman Su Heng appeared before Taiwan's Legislative Yuan in November, she asserted that there was too much overlap in senior management between Next TV and Apple Daily newspaper. If the chairwoman had looked into the facts contained in the Next TV application, she would know that of the eight department heads at Next TV, only one has prior experience working at Apple Daily.
Apple Daily and Next Magazine (another of our print titles) figured prominently in another misleading assertion. Ms. Su complained that these two publications are "often the subject of litigation." What Ms. Su neglected to mention is that, of the more than 200 lawsuits generated by our investigative reports over the past three years, Apple and Next Daily have lost only three of these cases.She also forgot to mention that the subjects of these investigative reports are usually corrupt government officials or business leaders not pleased with a free press looking into their activities. When we expose the misdeeds of such people, we regard it as a public service, fulfilling one of the highest responsibilities of a free press.
Nor has the government stopped with Next TV. Last week, the NCC revoked the entertainment channel license of another broadcaster, ERA TV, sparking protest from some lawmakers.
In an even more worrying development, the Taiwanese legislature is now considering a bill that would ban news outlets from "describing or illustrating violence, bloodshed, pornographic sexuality, or lewdness in detail." The language containing this provision is part of a group of amendments being pushed by an NGO called the Child Welfare League Foundation, as well as by the Taiwanese government's Child Welfare Bureau.
The goal, to shield children from violent or graphic content, is a laudable one. But in practice, this law would have a chilling effect on reporting for children and adults alike. So vague is the wording, it has the potential to impact the reporting of every crime, every accident—not to mention every embarrassing misadventure by a Taiwanese politician.
Here it helps to remember that though the NCC is an ostensibly "neutral" body, its members are nonetheless nominated in proportion to the number of seats of political parties held in the legislature. Today the KMT has an overwhelming majority in Taiwan's legislature and holds the presidency. So one has to wonder whether the quality of reporting in Taiwan is really the driving concern here. The NCC would not undertake actions that endanger press freedom and the reputation of Taiwan if President Ma and the ruling KMT did not back their actions.
As for the government, it has already drawn fire from the National Press Council for "embedded marketing." This is the practice by which the government pays for propaganda articles to appear as news reports in newspapers and on television. Given that the government is one of the biggest media buyers in Taiwan, the press council has asked the government to desist, seeing this as a tool to have the news reflect its own message.
Viewed in isolation, each of these developments might be written off as misguided, if well-intentioned, efforts. Taken as a whole, however, they look more like a program to increase government control over the media. Such developments help explain why for two years in a row the independent watchdog Freedom House has downgraded Taiwan's ranking for press freedom.
It is hardly surprising that Taiwan's leaders do not always appreciate critical and independent reporting. But the way a government treats its media critics is the true test of whether it truly supports a free press. By that standard, Taiwan is failing.
Mr. Lai is the founder and chairman of Next Media.
台北市議會副議長選舉國民黨意外落敗,黨團昨日開會討論跑票事件,有議員提議要求黨團成員在切結書上蓋上指印自清,賴素如(右)及秦慧珠(左)等人在會議結束後,向媒體展示剛捺過印的手指。 (記者叢昌瑾攝) |
〔記 者黃忠榮、王寓中/台北報導〕在台北市議會副議長選舉中意外落敗的國民黨,為了查黨籍議員誰跑票,查到荒腔走板,竟祭出捺指紋、簽切結書的手段,還有人提 議測謊,簡直就是以偵辦刑案的手法,對議員「大刑伺候」、動私刑,不但造成黨籍議員反彈,議會黨團內訌,黨中央也和市黨部不同調!
黨團要「抓鬼」竟然動私刑
國 民黨北市議會黨團昨舉行大會,選出新任書記長王正德後,轉而成為要找出跑票者的「抓鬼大會」,原書記長秦儷舫提議,簽切結書證明清白,甚至進行測謊,這件 事沒有和稀泥的空間;市議員王欣儀建議可從選票上的指紋追查誰跑票,後來有人建議乾脆蓋指印,最後卅位議員全部在切結書上蓋了指印。
但此一做法被多位有法律專業背景的議員斥為荒謬違法,只是讓社會看笑話。法界人士也表示,就算北市議會正式行文請警方調查,由於副議長選舉跑票未涉刑事案件,在「於法無據」下,警方無法受理,何況若要開啟已封箱的選票查跑票者,更有觸法之虞。
主張驗票測謊 被斥荒謬違法
北 市議會共有六十二席議員,國民黨有卅席加上「友軍」,泛藍共卅八席,民進黨加台聯則僅廿四席,但副議長選舉第二輪,國民黨提名的陳錦祥以廿九比卅輸給民進 黨周柏雅,另林晉章一票、廢票兩票。泛藍目前僅親民黨林國成坦承第二輪投周柏雅,「到底哪八個人沒投給陳錦祥」也成為羅生門。
國民黨市黨部主委潘家森昨在黨團大會中語帶哽咽地表示,此事讓他心情很難過,好幾天都睡不著。
秦儷舫建議大家提出保證自己清白的切結書,副議長黨內初選敗陣的陳玉梅則表示,對簽切結書沒有意見,「這幾天我承受很大壓力,初選結束後,我絕對尊重結果,副議長選舉很多人都指向是我跑票,我的心裡難過不亞於副議長(陳錦祥),不亞於在座各位,我全力配合。」
但賴素如說,這件事對國民黨的傷害很大,同意簽切結書,誰跑票找不出來,心裡即使有懷疑,但要處分的話,並沒有確切證據,「大家簽了切結書,So what!」
王欣儀提議,可從選票的指紋上追查誰跑票,後來有人建議乾脆蓋指印,結果卅位議員全部在切結書上蓋了指印。
但國民黨議員李新表示,國民黨是人民團體,政府檢調機關不可能受理追查國民黨議員是否跑票,無論是驗指紋或測謊都不可能受理,這些提議徒讓社會看笑話。
新當選的副議長周柏雅說,議長及副議長選舉若要驗票,必須先有違法之虞,向法院提出,由司法機關決定才可驗票。律師出身的民進黨市議員莊瑞雄也批評,國民黨想法是荒腔走板,議長與副議長選票已封存,除非司法檢察機關認定有犯罪嫌疑,才能決定驗票。
黨中央市黨部 說詞也兜不攏
跑 票事件除造成黨團內訌,異想天開要測謊、驗指紋,市黨部和黨中央也出現說詞不同調的怪事。潘家森昨在黨秘書長金溥聰約見後主動向媒體轉述金的指示說,是否 有黨籍議員跑票會追查無期限,如果確定有黨籍議員跑票,會用最嚴厲的黨紀處分,也就是開除黨籍。但黨中央文傳會主委蘇俊賓稍晚出面澄清,金未下此指示,金 是要求市黨部將整起事情查清楚,但也不要冤枉人,調查完成後再把報告送交中央。
台南鍘十人? 金南下處理
除了北市議會黨團內訌加劇,台南市議會也是國民黨頭痛的問題,黨中央事前下公文要黨籍議員簽收,嚴令正副議長選舉要自己投自己,違者開除黨籍論處,在白紙黑字下,黨團十三名議員在議長選舉第二輪竟僅三人投給自己,其餘十人形同公然挑戰中央權威。
金溥聰昨親自南下,連夜一一約談南市黨籍議員,了解並處理議員的跑票行為,約談行動今天結束後,台南市黨部就會召開考紀會進行懲處的研議,是否依「約」鍘去十名黨籍議員,黨內正密切關注。
究竟該稱蕃茄還是西紅柿?土豆是花生還是馬鈴薯?兩岸語彙大不同,常鬧笑話。馬英九總統提議兩岸民間合編中華大辭典,文化總會研議後,決定先推動雲 端辭典,設置中華語文知識庫,計畫仿維基百科,開放兩岸民眾參與編寫,但增加專家審查機制,明年初先在華視推出「兩岸每日一詞」。
文化總會上午舉行記者會說明知識庫推動進程,萬一遇到「中華民國」或「中華人民共和國」等政治辭彙如何處理?文化總會會長劉兆玄表示,他們不是造字者,如果有一天要放進這類詞彙,也會並列呈現。
知識庫總編輯張文彬坦承,像這類涉及國家政治性較敏感的問題,現階段兩岸政府還無法解決,知識庫暫時不會碰觸,像兩岸政府機關、行政區域等語彙,初期應不會被列入中華知識庫。
知識庫目前由兩岸合力編纂,文化總會執行長楊渡透露,今年3月29日文化總會為此到大陸,對岸也派出中國辭書協會及其教育部門等相關政府單位參與,媒體好奇一旦知識庫完成,會不會由兩岸合開記者會宣布?劉兆玄表示,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劉兆玄表示,未來民眾透過電腦、手機,都可以使用這個知識庫,符合新時代使用者使用者學習和溝通的習慣,知識庫還可以和搜尋引擎、媒體及翻譯軟體等業者合作。
劉兆玄說,相關經費初期由國家預算資助,也已有很多企業界決定贊助,知識庫初期編纂的兩岸常用詞彙詞典,預計收錄5000多個字頭,3萬多條詞目,未來將逐步擴充內容,預計2015年完成中華大辭典。
延宕八年的《再生能源發展條例》好不容易去年通過了,當初拖,就是政府廠商角力下遲難定論的「躉購費率」,沒想到條例通過一年三個月後,還是因為費率問題吵翻天。 延原因之一
政府甘冒更改契約、失信於民的大不諱,原因只有八個字:漲價無膽、毀約有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項政策就是一張支票,各國訂定再生能源政策,都須確定錢從那裡來,台電作為購買民間電力的政策執行單位,不可能吸收未來每年因再生能源所新增的上百億收購成本,而依照條例內容來看,錢的來源只有兩個,一是漲電價,二是政府編預算支應。前者透過調高電價,由一般家庭、商店、工業用戶電共同承擔,用多少付多少,符合使用者付費的公平原則,後者由全民埋單,不僅不符公平正義,也會造成經濟部擔心的會拖垮財政。當政府在收入端為避免民怨而不敢調漲電價,只好在支出端對再生能源廠商對保價收購窮追猛打,無論如何,起碼也得守住信賴保護原則,政府如此亂了章法,有如造就一樁「小核四」事件,同時賠上的是政府誠信與台灣再生能源產業前途。
要解決困境,唯有擺脫媚俗討好的選票考量,趁著這波經濟好轉,誠實告訴民眾調漲電價的事實,清楚告訴民眾所用每度電有多少是來自成本較高 的再生能源,並提出可負擔的合理漲幅,這不就是當初全民承諾對減緩氣候變遷、愛護地球作出貢獻所同意付出的代價嗎?也不就是政府制定再生能源政策的初衷 嗎?"
妥协背后的无奈与理性
这一年香港政治生活中的一个重大变化,就是今年六月香港政改方案的奇迹般通过,以及在这之前在北京和香港民主派之间的对话、妥协和共识。
众所周知,香港以争取普选为标志的民主运动已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其核心是特首和立法会直选。2005年,香港特区政府提出一份被形容为十分保守的 政改方案,遭到立法会反民主派议员的集体否决,以至于后来被北京职责为"令香港政改步伐停滞"。2007年,北京做出2017年特首直选,2020年立法 会直选的决定,其间的关键是如何做出在这之前的2012年的政治体制安排,以体现循序渐进的稳妥原则。
与立法会直选相比,特首直选仅涉及选举委员会,因而操作上相对较为简单。立法会安排的焦点在于,是否或如何取消由港英时代遗留下来、无法完全体现民 主原则的功能组别。泛民主派从直选立场出发,主张一步到位取消所有功能组别,而北京则从稳定和便于掌控的角度出发,主张逐步取消功能组别。
今年香港特区政府提出的政改方案,基本上延续了2005年的保守风格,因此遭到泛民主派在开始阶段的集体反对。双方僵持不下,眼看着6月23日立法会表决在即,若这份方案再遭否决,那将意味着2012年的政制安排只能原地踏步。
就在表决前一个多星期,北京驻港机构中联办与香港民主党开始对话,其后几天形势出现峰回路转,双方竟然戏剧般地达成协议。虽然达成的妥协细节在一些激进人士看来,几乎形同"小儿科游戏",但这毕竟是北京与泛民主派的第一次正式沟通和妥协。这导致后来的政改方案的表决通过。
其后的背景,虽有很多人士自称在双方之间牵线,但最重要的有两点:一、北京认识到,若再不作出妥协,则不但政改方案将胎死腹中,而且与泛民主派和香 港民意的对决将日益明显;二、香港民主党方面则认识到,政治终究是妥协之事,而且在公民党近年势头日上的情况下,民主党若在未来不想被边缘化,则必须杀出 一条血路,为该党未来在香港政坛的崛起铺平道路。
其间一个更为深层的背景是,虽然在过去香港民主化的对决中人人都知道,香港特区的背后是北京,但今年香港政治生活的一个重要现象是,香港民意开始逐 渐将矛头指向北京;2010年元旦香港传统的示威游行,首次不将游行目的地列为香港政府总部,而是北京驻港机构-中联办。北京与香港部分民意的短兵相接态 势,由此可见一斑。
在这种情况下,北京与香港民主党做出的对话决定,既出于无奈,也体现了一定的务实精神。关键是,在这务实精神的一大步之后,未来的京港关系和香港内部局势如何发展?
北京对港出现新思路?
从京港关系来说,北京与香港民意的对决立即得到舒缓。同时,北京任命了原驻联合国大使、外交部党组领导人王光亚接替廖晖,担任港澳办主任。这是继王毅担任国台办主任之后,又一位高级外交官出任港台系统的最高执行官员。
从对王毅和王光亚的任命,似乎可以看出胡锦涛对港台问题的一些思路端倪,那就是:一、尽量摆脱原来对台和对港澳系统的传统人脉和陈旧思路;二、尽量 在对台和对港澳问题上糅合国际化的视野和思维。虽然王光亚上任后还没有实质性的举动出台,而且一如王毅在对台问题上的实质决策权十分有限,王光亚在港澳问 题上更多也只是执行官,而非决策者。王光亚未来的作用,恐怕更多只是一个长袖善舞的执行者,难以期待他会对北京的港澳战略有根本性的影响。
虽然如此,北京对香港民主党做出的妥协,从北京的特点来看,已是一个巨大的调整。在香港回归中国十三年之后,北京终于开始愿意对一个多元的自由世界 做出一定妥协。虽然这种条件是有条件和限制的,但这终究在谨慎中开启了一条不归之路。同样,对香港民主党来说,对话和妥协之举既有对香港政治发展全局的考 虑,同时也有该党自身的策略考虑。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香港泛民主派走向务实和更为建设性的第一步。
香港民主党分裂提出新课题
北京和民主党的对话之后,民主党与香港泛民主派的关系历时出现了微妙迹象。经过半年的互动,今年圣诞节前,30名民主党成员宣布集体退党,理由是与 该党高层的理念不合。民主党内部的"地震",虽然用该党主席何俊仁和副主席刘慧卿的话来说,对该党影响不大,但还是折射了泛民主派在未来走向上的一些深层 困惑。
这些困惑归纳起来就是:一、泛民主派究竟如何定位自己的反对派角色以及香港民主运动未来的方向?二、究竟如何评估北京以及香港对北京可以产生的作 用?三、香港未来究竟能否对中国大陆产生更为深远和建设性的影响?四、香港若要寻求对中国大陆产生影响,是否需要通过对抗开始磨合?对抗是否可能导致"被 出局",而磨合又是否可能导致"被驯化"?
这些不但是香港泛民主派已经碰到而且未来需要思考的问题,而且也涉及到"一国两制"的香港未来如何才能在中国大陆的政治文明进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坦率地讲,回归中国十三年来,香港在中国进步中的角色在日益下降和淡化,而香港被日益发展和自信乃至傲慢的中国大陆所同化的现象,却日渐明显。
另一些更深层的问题
与此同时,这一年里,前房屋及规划局常任秘书长梁展文受聘"新世界中国地产公司"的丑闻,也成为香港舆论关注的焦点之一。回归中国后,香港政界与商界之间的利益输送时有曝光,令人对香港公务员体系的独立和廉洁产生担忧。
另外,早前有传汇贤智库主席叶刘淑仪有意筹组新政党,备战下届立法会选举。叶刘淑仪1日证实,与同为汇贤智库的史泰祖作为召集人,筹组新党,取名新 民党(New People's Party),更认为早前退出自由党的田北辰是新民党副主席的合适人选。叶刘淑仪是众所周知的北京心仪之人,她的复出和在政坛东山再起,尤其是此次组党之 举,对未来香港政坛的影响值得关注,而这与之前另一位民主色彩浓厚的女强人陈方安生的淡出似乎在这一年里形成鲜明反差。
如前所述,香港回归中国十三年,出现了不少深层困惑,其主要焦点在于:香港在未来中国大陆的政治文明进程究竟中,究竟应该或可以扮演什么角 色?2010年北京与香港的妥协只是第一步,未来双方怎么走?香港主流社会对此是否有一个清晰的思考和定位?这都是2011年值得继续观察和推进的地方。
作者:李华(香港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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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嚴重問題,馬英九總統必須嚴肅面對,否則,他的一世「英名」很可能會毀在這個問題上面。 這個問題就是政府與媒體的關係,其中包括NCC對媒體的管制,《兒少法》等法律對媒體的箝制,以及政府在媒體上鋪天蓋地的隱藏式政策宣傳。 NCC雖是獨立機關,但所謂獨立,祇是職權行使獨立,並非獨立於政府之外,完全不受內閣指揮節制。但NCC成立至今,所作所為不但違背當初的成立宗旨,更 完全脫離憲政機制的節制,國會對它莫可奈何,總統與閣揆也權不及NCC,媒體不但未受惠於NCC,反而都成了受害者;年代綜合台被撤照關台,就是獨立機關 獨過頭,變成獨裁機關的證明。 但馬英九對NCC的恣意妄為,卻不聞不問、姑息默認,完全忘了NCC也是他所統轄的行政機關之一,並非像司法機關那樣可不受行政權節制;應為而不為,這不是不沾鍋,而是不負責任。 退一步說,總統即使管不到NCC,但總該管得到行政院與內政部吧?但事實卻又不然。《兒少法》由內政部研擬修正,再報行政院審議通過,輿論雖然咸認修正草 案箝制新聞自由,但馬英九卻以「社會有不同價值」、「很多家長、老師與社工支持」等理由,輕描淡寫不作表態,完全忘了言論自由的價值乃是憲政根本價值。 執政者想兩面討好,甚至多面討好,這不是周延,而是鄉愿。他個人雖沒伸黑手打壓媒體,但媒體卻被他團隊的法令所箝制,而讓台灣新聞自由排名在國際評比上年年退步;說馬英九無責可負,其誰能信? 馬英九更難卸責的錯誤是,他坐視不管政治性置入行銷戕害媒體。二○○七年十二月十日,他提出「新世紀台灣人權宣言」,其中第一項主張就是「政府不得進行含 有政治目的之置入性行銷」;隔年四月十六日,他又與蕭萬長聯名致函「記協」等團體,除表示認同反政治性置入行銷理念外,更保證就職後「將責成行政院落實該 項政見」。 但就事實以觀,馬英九顯然食言而肥,並未責成行政院禁止政治性置入行銷,如果他確有責成,隱藏式政策宣傳絕不至於像水銀瀉地般每天偷偷滲透進新聞版面,更不至於讓政府變成最大廣告主,每年下單金額竟然高達十幾億元。 馬英九有許多競選承諾,例如六三三支票,因為不可抗力的外在因素而跳票,但大家都能體諒他,不會苛求他非要如期兌現;但反政治性置入行銷完全不受外在因素控制,為或不為,一念而決,他至今未兌現這張支票,是不為也非不能也,嚴重失信於民。 台灣多數媒體近兩年逐漸轉虧為盈,其中拜置入行銷之賜當然甚多,如果政府放棄隱藏式的置入宣傳,改以註明出處的政策廣告取代,其結果媒體營收雖可能略減, 但政府與媒體卻能謹守新聞與廣告的分際;況且,置入行銷看似雙贏,其實卻是兩敗俱傷,府院黨內出身媒體者甚多,他們豈會不知置入的效果不但有限,反而常有 反效果?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馬英九應該如他兩年半前所作承諾,立刻下令責成行政院停止隱藏式政策宣傳;總統府雖然大內深深,但總不會聽不到府外高亢的呼聲吧?難道非要從凱達格蘭大道發聲,馬總統才會聞聲驚起? |
反置入連署 人數衝破一萬一千人
〔記 者謝文華、黃以敬/台北報導〕前中國時報記者黃哲斌因無法忍受政府的新聞置入性行銷日趨嚴重,辭掉十六年記者生涯,發起「反對政府收買媒體,以『置入性行 銷』欺瞞人民」連署,到昨日已獲近四千人、九十一個團體連署;「台灣新聞記者協會推廣平台」在臉書,也以「反置入,不要用我的錢來洗我的腦!」為題轉貼相 關連署,使得這項連署的簽署人數在六天內就已突破一萬一千人。
明年三月推修法 不排除上街抗爭
記協將匯集這股上萬人的反動聲浪,要求總統馬英九應為違背承諾道歉,並在明年三月立法院新會期推動修法,要求將「反政府置入性行銷」納入預算法、政府採購法,若馬政府未有改善作為,不排除發動更大規模街頭運動。
台灣新聞記者協會昨晚為此緊急召開內部會議,決議將結合學界、媒體界、公民團體成立反對政府收買媒體相關聯盟,明年初將有第一波行動,號召百名學者站出來反對。
台 大新聞研究所教授張錦華指出,研究調查發現,AC Nielsen公司在二○○九年底公布的廣告量排名表顯示,前五十大政府單位的廣告總量,已超過十二.四四億元。《財訊》雜誌報導也顯示,二○○九年政府 的廣告量近十七億元,比二○○八年逆勢成長二成多,相對而言,二○○九年商業廣告量第一名是遠雄集團,共達六.○六億元。可見政府的置入已經大幅超越商業 置入的經費。
張錦華感慨,廣電法有規範商業廣告不能節目化,政府買媒體新聞置入卻根本無法可管,不僅是損害台灣民主政治的監督機制,對新聞專業也是一大戕害,因此新聞界與學界希望能串連力量,推動立法有效制止政府再用納稅人的錢,去買新聞來蒙混納稅人對政府正確資訊「知的權利」。
學者︰政府置入金額居冠 遠勝商業
記協會長楊偉中痛批,馬總統曾在選前公開承諾當選後不做置入性行銷,當選後亦簽署「反政治性置入性行銷」的承諾書,但上台後,各部會置入性行銷不減反增,聯盟將要求馬總統率先公開道歉,行政院也應公開作政策性宣示,另要求國民黨、民進黨簽署執政縣市首長不得做置入性行銷。
黃 哲斌發動的連署,獲台大、政大、台師大、中正、輔大等大學傳播、新聞系所支持。楊偉中也說,學界反彈聲浪最大,愈來愈多傳播、新聞系教授憂心不知該怎麼教 學生。他並指,由於媒體圈已成「共犯結構」,有些媒體從業人員憂心不拿政府的錢,媒體老闆經營不下去,被裁員該怎麼辦?甚至認為反對者是「唱高調」、「耍 清高」!
但楊偉中強調:「這就像一艘船快沈了,難道要繼續搬石頭,讓這艘船更快沈淪嗎?」當記者已變成「廣告AE」、寫的稿子都是「業配 (業務配合)」,媒體公信力將蕩然無存,讀者也會非常困惑,到底看到的是「新聞」還是「廣告」?身為媒體的一份子,應共同站出來導正歪風,為更好的媒體環 境而努力。
2010年11月23日,伊拉克成为批准《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公约》的第20个国家。按照相关规定,在第20个国家批准30天后,该公 约即能生效。目前,巴西成为该公约的第21个缔约国。另外66个国家也签署了《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公约》,但尚未批准。德国于2009年批准了该公 约。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呼吁所有联合国成员国签署并批准《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公约》。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强调说,这项公约将对可能的罪犯起到威慑作用,弥补了国际人权法方面的不足。
根据该公约,绑架以及秘密谋杀政治上不受欢迎者属于反人类罪,所有缔约国应对相关罪犯和指使人进行法律制裁。战争、内战、骚乱或者极端的情况都不能 为绑架、酷刑、谋杀、销毁尸体等作辩护。被劫持者和其亲属有权要求赔偿,失踪者的命运必须得到澄清,秘密监狱应当被禁止。公约中的"强迫失踪"系指由国家 代理人,或得到国家授权、支持或默许的个人或组织,实施逮捕、羁押、绑架,或以任何其他形式剥夺自由的行为,并拒绝承认剥夺自由之实情,隐瞒失踪者的命运 或下落,致使失踪者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
包括美国、中国、俄罗斯等大国在内的许多国家仍然拒绝参加该公约。即便是美国政府签署了该公约,等到国会批准也需要好多年。外交圈内人士表示,有权势的美国参议员不会愿意看到秘密监狱遭到禁止。
在中国,尽管"黑监狱"以及政治异议人士"莫名其妙"失踪的事件层出不穷,但是,对"强迫失踪",尤其是政治异议人士被强迫失踪事件的刑事责任追究 问题却几乎成为法学界的禁区。 为什么中国拒绝参加《保护所有人免遭强迫失踪公约》?《零八宪章》首批签署人之一,维权律师张鉴康对德国之声表示,强迫失踪已经成为国家机器的一种手段:
"我想就是因为中国有关方面把它作为一种惩罚异议人士的利器。如果它加入,再干就会有制肘,不方便,可能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因为是公权力的 执法机关这样干的,所以失踪者的亲友可以说是告状无门,没有一个受理的机关。去报案的话警方一概不理,因为这样的案子很棘手。比如国保方面的警察和普通的 刑事警察还是一家,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报案、寻求公正难以做到。对公民的投诉一概不理。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立案、侦察直到追诉。"
张鉴康还指出,中国刑法中也没有关于强制失踪的条文,
"我们关于失踪的条款在中国民法系统里有,那是指失踪多少年后没有音讯的,利益相关人可以向法院申请宣布失踪。这是民法系统的,而涉及刑事犯罪的公法系统中就没有这样的规定。"
曾为六四学运领袖担任过辩护律师的张鉴康谈到,在惩治强迫失踪行为、保护受害人权利方面,中国目前几乎没有相关讨论:
"我没有看到,但即使讨论也是和政治异议人士联系较紧密的法学界的同事朋友在讨论,吃体制饭的鲜有讨论。"
作者:乐然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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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声援西藏运动的声明说,人们不知道这三位高僧身处何地,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如何。三位高僧都是拉萨哲蚌寺的法师。哲蚌寺在20008年3月在拉萨发生的藏人抗议活动中扮演重要角色。当时的抗议活动一开始还是和平的,后来演变成一场流血冲突。
国际声援西藏运动说,三位被捕的高僧中,今年55岁的强巴旺秋(Jampel Wangchuk)和今年43岁的贡觉尼玛(Kunchok Nyima)二名僧人分别被判处无期徒刑和20年有期徒刑。强巴旺秋是哲蚌寺洛色林学院法师,贡觉尼玛是哲蚌寺果芒学院经书讲师。另一位被捕的高僧是今年 38岁的纳汪丘尼(Ngawang Choenyi)。他是哲蚌寺浪卡学院经书讲师,被判处15年徒刑。
总部在华盛顿的国际声援西藏运动指出,这三位高僧显然根本没有参加过示威,也不清楚他们究竟为什么被判刑。在中国,常有异见人士被笼统冠以分裂国家 或颠覆政权罪名而被起诉。国际声援西藏运动说,对三位失踪高僧的镇压根本没有明确的理由,2008年拉萨骚乱只是用来打击和削弱西藏僧人的借口。
2008年的拉萨骚乱后来蔓延到其它藏区,是数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针对北京统治的抗议行动。中国政府称,拉萨骚乱中至少有22人死亡,而人权组织 称大约有140名藏人遇害。中国政府采取了强硬行动平息骚乱,数百名警察冲进哲蚌寺和其它寺院,被逮捕僧人的具体数量不得而知。骚乱发生后,西藏地区加强 了安全警戒,外国记者只有参加官方组织的参观活动才能进入西藏。
编译:潇阳(根据德新社)
《新苏黎世报》12月20日发表评论,题目是"围绕孔子的困惑"。文章写道:"现在我们也总算有了孔子和平奖!诺贝尔和平奖颁发给中国持不 同政见者刘晓波激怒北京,随之产生了这个以智者名字设立的新奖。第一个奖是自家内部的事,颁发给台湾政治家、前任国民党主席连战。刘晓波被北京称作'犯罪 分子',而连战获得这个选择奖是因其个人的政治正确。……"
评论接着写道:"孔子(公元前551-479年)在中国又受到了喜爱。6年前,北京在韩国首都汉城设立了第一个孔子学院,从事的文化任务类似于德国 的歌德学院。现在,据说这种以孔大师命名的学院在全世界超过300家。假如伟大的主席知道的话,出于对孔子复兴的愤怒,他会在北京天安门广场纪念堂的水晶 棺里辗转反侧。毛泽东是一位具有扩散性影响的反孔派,他试图通过'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把这位伟大智者的遗产从地球上彻底清除。在大师的出生和安歇 之地曲阜,宏伟的孔庙之所以幸免于疯狂的红卫兵,要感谢当时的总理周恩来。"
作者回顾说:"我们还记得,90年代初第一次去曲阜参观时, 孔子的信徒讲起话来还犹豫不决。如今,许多中国人去曲阜的孔家墓地朝圣,充满敬畏地对简单的大师之墓鞠躬。19世纪末,当第一批主张中国现代化的力量以邻 国日本为榜样而活跃,多数是反孔派。五四的自由主义运动,进步的知识分子和大学生抗议凡尔赛会议将德国的占领地送给日本人的肮脏交易,也是反孔的。中国的 共和国之父孙中山是这样,1912年成立的国民党和9年后成立的共产党也都是这样。"
评论认为,"这位伟大的智者,实际上在所有想把中国 从封建主义桎梏下解放出来、直接进入工业时代的力量那里都声名狼藉,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大师本人既不是宗教创立者,也不是哲学家,而是自视为老师,没有直 接留下见解。《论语》,那种柏拉图对话录式的智慧的评论集锦,是由其弟子以及后来的门徒编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师自己也消失了,一种教条主义的规范突 变为儒教学说,被统治王朝作为国家学说用于自己的目的。这在最后一个王朝清朝也曾发生过。从中国的现代化(提倡)者的角度来看,儒家学说成了没落的反动王 朝的吹鼓手。 "
作者指出:"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设立孔子学院、孔子和平奖以及一般的儒家学说的复兴,在中国历史上是有传统的。北京的领导人认识到,共产主义和马克思主义消失后,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新的伦理,这一次不需要去抄袭西方的思想体系了,可以取自本土生长的价值。"
编译:林泉
责编:谢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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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已经一个多星期,但这一话题在香港媒体上依然没有消失。《苹果日报》本周发表社论,题为《内地传媒尚且不怕,我们怕什 么?》。社论写道:" 诺贝尔和平奖颁奖礼已落幕,但和平奖引发的中国大陆的反应,却是值得探讨的问题。中共的官方反应迹近疯狂,极权统治以及与全球主流价值对着干的表现,使人 们以为是文革再现。…… 内地社会的反应却值得重视。除了遭封杀的活跃的网民之外,公开发行的传媒,也有了与官方唱反调的表现。在 12月10日颁奖礼当天,广州的《时代周报》发布了「最具影响力的 100位时代人物」,被判刑的赵连海获选为「年度民间人士」,多名响应刘晓波、签署了《零八宪章》并为刘获奖发声的知名人士崔卫平、徐友渔、茅于轼等,都 被选为「公共知识分子」。这一评选及选择发表的时间,应不是偶然的。 12日《南方都市报》头版预报残运会开幕式,配一张大照片,照片放了3张空凳,有5只丹顶鹤行走在平展的地毯上,工作人员伸出手掌,暗喻向空凳颁发「和 (鹤)平(地毯)奖(掌)」。"
社论写道:"《时代周报》与《南方都市报》都是官办的媒体。在中共严控下,它们甘冒大不韪表达支持诺奖、支持刘晓波、反对官方极左行径的声音,需要 多大的勇气。。……在经济自由化的浪潮中,中国大陆的公民社会正在专权政治的压制下艰难地生长,有良知的、敬业的传媒在石头夹缝中伸出头来喘气。反观香 港,我们置身在中国领土中唯一有言论自由的地方,然而,颁奖礼当天,免费电视台全部选择不播。报章也只有少数将这新闻列为次日的头条或重点新闻。除了中共 喉舌的歪理社论外,其他报纸发社论的不多,学者也大都对这桩大事选择沉默。"
社论最后写道:"如果这是一个沉闷无趣的颁奖礼,那么基于收视率或阅读率的考虑,不予播报还有点道理。但实际上这是一个精采而感人的节目:身在内地 的中国公民第一次得到诺奖,又被诺奖委员会主席称为百多年来几个最重要的和平奖之一,更戏剧性地把奖牌奖状放置在一张空凳。……笔者不能不问香港那些低调 处理颁奖礼的传媒,以及「不予置评」的政商名人:你们怕什么?你们不会被抓,传媒不会被「整顿」,不会因此而少了广告。你们怕中联办的电话?怕少了那如同 乞讨一样的可怜的政商利益?你们有想过广州的可敬的同业吗?"
在台湾方面,据香港《星岛日报》报道,台湾总统马英九称美国在台湾命运上扮演"关键角色"。报道写道:"马英九说:"明年是'建国百年',回顾美国 在'中华民国'尤其是在台湾的命运上所扮演的角色,真是感慨万千,如果没有珍珠港事变,没有美对日宣战,就不会有"中华民国"对日宣战、废除马关条约等不 平等条约,也不会有开罗会议、开罗宣言,以及光复台湾的机会。……马英九还称,这些年来台湾与美国的关系没有因为"断交"而有太大影响,不断的"恢复双方 互信",美国在这100年当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案: 這一說法有時空錯亂的問題
在香港政局方面,据《明报》报道,香港民主党分裂,30人退党。《明报》的报道写道:" 这批退党成员,已于今年10月成立名为「新民主同盟」的社运组织,当时表示暂仍留在党内,希望对党领导起监察作用。不过,现在他们已决定另起炉灶,将「新 民主同盟」正式注册为社团。其中,西贡区议员范国威表示,他们退党,主要是因为就民主理念、特别就政改方案问题,与党领导层有分歧。范国威说,民主党领导 层当日决定支持政府的政改方案,已令他们失望。他们不满政改本地立法方案出台后,所有魔鬼都在细节问题上浮现,而党高层未有努力促使政府改善方案,所以决 定退党。"
摘编:李华(香港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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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動:12/20(一)下午三點在立法院「請願接待室」將舉辦公
* 柬埔寨開始在歷史教育中回顧黑暗的一頁
為了讓新世代的柬埔寨學生瞭解過去赤柬的黑暗統治,(Reuters Life!) - If Japan was a person, it would be in its 50s. By contrast, China would be a little over 30, slightly younger than India and more than a decade younger than Italy, a survey conducted in Japan showed.
According to 1,700 Japanese who replied to the online survey, their nation, at an average age of 51.7, was the oldest of nine nations from Asia,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said Hakuhodo Institute of Life and Learning, a research center affiliated with advertising giant Hakuhodo DY Holdings
More than half said Japan Sun was in its 50s or 60s.
Giant neighbor China was the youngest at 31.5 years, Singapore came in at 32.5 years, and India was 32.7.
"The fact that China appeared to be so much younger probably reflects the sense most Japanese have of it being a nation that's full of energy," said a researcher.
"We'd expected Japan to have an image as an older nation, but not by quite that much."
Japan was closely followed by the United States at 47.3 and Sweden at 45.8, the survey said. Italy was 44.6 years old.
Asked the reasons for their answers about Japan, many respondents said they felt their nation had lost its way and was running out of steam, living on memories of past glory.
"Unless we make one more real push, I think it could all be over," said a 52-year-old woman who was not named.
Some people said they thought Japan was actually even older, with one 43-year-old woman saying 70.
"We've peaked out as an economic superpower and neighboring countries want nothing to do with us. My sense is that we're a country of the past," she said.
No details were given on answers regarding other nations.
(Reporting by Elaine Lies; editing by Miral Fahmy)
China is on the verge of overtaking Japan as the second-biggest spender on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fter the U.S., marking another key shift in the rivalry between the world's economic powerhouses, a new report shows.
China is expected to spend $153.7 billion on R&D in 2011, up from the $141.4 billion it will spend this year, according to Battelle Memorial Institute, a nonprofit that does scientific research for the government and industry. By comparison, Japan is expected to spend $144.1 billion next year, up from $142 billion in 2010.
Despite China's surge, the U.S. remains by far the biggest R&D ...
【北京=峯村健司】中国国家海洋局がまとめた2010年の中国海洋発展報告で、09年に国産空母の建造計画を策定したことが明記されたことがわかった。 また、中国軍関係者によると、訓練用空母として改修中の旧ソ連軍のワリャークは12年、国産一番艦は14年にそれぞれ就役予定であることが新たに判明し た。
中国の軍や政府は空母建造についてこれまで公に認めておらず、政府の公式文書に盛り込まれたのは初めて。建造に向けて本格的に動き出していることが裏付けられた。
海洋発展報告は、国家海洋局の研究機関、海洋発展戦略研究所が編集したもので、中国の管轄海域の拡大と海洋権益の保護を強化する戦略が打ち出されてい る。その中で中国軍は「09年に空母建造の構想と計画を打ち出した」とした上で、「本格的に海洋強国の建設に向けて乗り出したことを示している」と位置づ けた。
さらに、空母を建造して海洋強国になることは「中華民族の偉大なる復興を成し遂げるのに不可欠である」と記し、20年までに他国からの挑発や脅威に対抗 する能力を高め、中レベルの海洋強国の仲間入りを目指すという目標を掲げている。空母保有が、米国などと海洋覇権を争うためだけではなく、ナショナリズム の高揚を図る狙いがあることもうかがえる。
軍関係者によると、胡錦濤(フー・チンタオ)指導部は09年4月、共産党政治局拡大会議で空母建造を正式決定。上海など6カ所の軍関連の企業や研究機関 で建造が始まった。当初公表することを検討したが、「周辺国の脅威論をあおりかねない」という慎重論が高まり見送られた経緯があった。軍内には依然として 公表を求める声が強いため、海軍と関係が深い国家海洋局が今回の報告の中にあえて盛り込んだ可能性がある。
通常推進型の5万~6万トン級の一番艦は当初、15年の就役を目指していたが、工事が順調に進んでおり、14年には完成する見通しとなった。ウクライナ から購入し、訓練用として遼寧省大連で改修している旧ソ連軍のワリャーク(6万トン級)は12年には就役。20年ごろには、原子力推進型が完成する予定。 いずれも海南島の三亜に配備されるとみられる。
中国軍は、空母に搭載する戦闘機を国産で開発しており、約50人の中国人パイロットが陸上での訓練を始めている。遼寧省興城と陝西省西安には空母搭載用戦闘機の発着訓練飛行場を建設しており、湖北省武漢にはレーダーの試験をするための実物大の空母の模型が完成している。
研究中国的德国学者为什么保持沉默?对此,马凯(Kai Strittmatter)写道:"向汉学家们提出这个问题:一个人说,他与现代中国没有关系,另一个解释说大学的官僚主义让他忙得几乎喘不过来气,第三 个回答说'没有人问我们',第四个人说他没兴趣被咄咄逼人的中国流亡团体所利用。"
该文接着写道:"这些理由各有其道理。但是,它们加在一起能解释如此广泛战线的沉默吗?波鸿大学汉学家罗哲海(Heiner Roetz)认为,'表态并不难'。他在星期三举办了关于刘晓波的讨论会,这是德国汉学界举办的唯一与之相关的公开活动。"
该文说:"对于孔子被中共作为守护圣徒利用,慕尼黑的教授叶翰(Hans van Ess)写过睿智而发人深省的文章。他说他有个印象,北京现在觉得'外国的汉学界理所当然是朋友',对于这种印象,汉学界本身也许不无责任。近年来德国的 中国学界有过表态,比如关于德国之声的中国报道的争论,或关于法兰克福图书博览会的轰动事件,他们主要有一个目的:就是为理解中国政府做宣传,称其感到被 '误解'或者觉得'受了委屈'(德国汉学协会主席施寒微(Helwig Schmidt-Glintzer)2009年在法兰克福如是说)"
作者认为,汉学家兼经济学家何梦笔(Carsten Herrmann-Pillath)上周在《法兰克福汇报》的文章堪称典型。"他重复专业中国通的许多惯用语:提醒欧洲人尊重'文化差异','不要将片面 标准'加给别人;开放使中国"不再是极权大国"(原文注:25年来已经没有人还这样断言);少不了的告诫不能让对方'丢面子'(原文注:中国政府自己在实 践中还从未有所顾忌过)。在指出中国的进步时,何梦笔竟然有这样的论点:'要是会说汉语,看到在中国可以获得西方的思想之丰富,就几乎看不出与西方民主有 何差别。' 何梦笔领导法兰克福的"东西方文商研究中心"(East-West Centre for Business Studies und Cultural Science),四所中国大学都授予他终生客座教授职位。"
现实的好处
马凯采访了作家戴晴,这位"自1989年天安门大屠杀以来就在本国被禁止发表文章的中国作家",早就抱怨"西方汉学界的扭曲"。"正处于软禁中的她 在北京通过电话表示,她特别不理解那些'美化这个政权性质'的汉学家,那些人总是把良好的愿望加给北京,而这里充斥的常常是赤裸裸的权力。那些人不再将独 裁称为独裁,而是更喜欢美其名曰'威权政体'"。
戴晴认为,汉学家的沉默"是人的弱点而不是缺乏才智"。她说:"中国的影响在迅速增加,中国有钱。作为德国学者,讨这个政权喜欢,可以过好日子:研 究经费和荣誉博士头衔,这里多的是。""戴晴觉得,欧洲人应该当心:'中国的当权者想把自己的世界观加给别人,每多出一个献媚者, 他们就前进了一步。'"
作者指出,"……个别汉学家已经担心部分同行替这个政权服务,正如柏林的汉学家屈汉斯(Hans Kühner)所言:'这方面已经有了质变,德国汉学界有一大群正在走向依附。'他认为许多人在所有会在中国引起反感的问题上都'有规则地克制自己'。"
该文说,路德维希哈芬的汉学家约克•鲁道夫(Jörg Rudolph)相信,在有些同事那里是‘奴性与屈从’使然。“……鲁道夫感到,北京在自己国家的作为或许对德国人来说无所谓,‘但是,当他们现在如此嚣张地代表自己的利益,让所有人都听它的,那就很危险。”
摘编: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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