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缅甸的魅力。昂山素季在紐約受崇敬/緬甸和平轉型(江春男)

 

司馬觀點:緬甸和平轉型(江春男)

更多專欄文章
緬甸在今年元旦前夕,宣布大赦兩百多名異議人士,今後緬甸不會再有政治犯。曾經長期和朝鮮一起當中共墊背的緬甸,如今走上民主道路。但中國人忙著排隊吃習包子,故意對此新聞視而不見。
兩年前登盛總統在官邸會晤翁山蘇姬,此後推動一系列經濟和政治改革,開放黨禁報禁,取消出版審查和網路控制,進行特赦大多數政治犯,並表示可以公投修憲,讓翁山蘇姬競選緬甸總統,國際形象大大改善,外國援助和外國投資大幅湧入。
緬甸的每一個變化,都在敲擊中共領導者的心靈,幸好中共擁有新聞審查制度,這是他們控制思想不受外界污染的絕活。國際新聞由央視和《環球時報》負責把關,緬甸不衛生的和平轉型過程,一般人民是看不到的。

記者成了改革先鋒

長期負責新聞審查的新聞官員接受訪問時,承認他們的內心煎熬,公開他們自欺欺人的心理歷程。安全官員也在媒體上吐露良心。新辦的報紙刊物如雨後春筍,記者、作家、知識份子行情大漲,他們是改革的先鋒力量。
中共最怕亡黨亡國,其實當今世界,除了巴爾幹半島的南斯拉夫,很少亡國的例子,亡黨的倒很平常,傳統的老執政黨禁不起時代浪潮的衝擊,不是垮台就是改頭換面。但緬甸是軍人政府,無黨可亡。
中國曾經是緬甸安全和經濟關係最密切夥伴,緬甸向西方民主轉進的速度如此快速,對中共造成不小的衝擊。為了貶低民主轉型的價值,中共大量唱衰緬甸,強調它淪為美國和印度包圍中國的棋子,說西方民主與緬甸文化格格不入,又說緬甸現在陷入一團混亂,物價飛漲,人民更加痛苦。
緬甸從來不是一個統一的國家,民族、宗教、地域問題十分複雜,少數民族各擁軍隊,和平轉型的道路崎嶇漫長,翁山蘇姬有無治國能力仍待考驗。總之,民主不是萬能丹,還是能把劉曉波關進籠子的「中國模式」最穩當。
問題是,數十年的獨裁統治,又給緬甸人民帶來什麼?

 

 

 

昂山素季紐約演講回憶軟禁歲月

Chang W. Lee/The New York Times
上周六,緬甸反對派領袖昂山素季(Aung San Suu Kyi)在紐約城市大學皇后學院(Queens College)說,「我們就是因為不想做異見分子,才成了異見分子。」

上周六,午夜剛過,一群人在紐約市立大學皇后學院(Queens College)一段狹窄的人行道上排好了隊。他們從紐約各個地方趕來,有人甚至來自於遙遠的邁阿密及北卡萊羅納。但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最初都來自於緬 甸。他們整夜排隊,只為見到緬甸反對派領袖昂山素季(Daw Aung San Suu Kyi)。昂山素季於上周日到訪紐約。這是她四十多年來首次訪美。
25歲的緬甸男子昂岡密(Aung Kaung Myat)住在巴法羅。他說,“我一聽說她要來,就決定必須得趕過來。我凌晨1點就開始排隊了。”
今年67歲的昂山素季現在是緬甸國會成員,她曾被軟禁15年,一直都是個人犧牲及為人權而戰鬥的國際符號。當她的兩個孩子遠離母親,在異國他鄉長大 時,她在緬甸飽受煎熬。她的丈夫邁克·阿里斯(Michael Aris)於1999年因前列腺癌去世時,她仍在緬甸。在昂山素季幼年時,其父昂山將軍(Gen. Aung San) 協助帶領緬甸擺脫了英國的殖民統治,但他於1947年被暗殺,之後,昂山素季目睹緬甸陷入軍事獨裁。
然而,在上周六的活動中,昂山素季絲毫沒有流露出悲苦之意。在活動中,紐約政客對她大加讚譽,她也回答了學生的問題,並且像跟眾多老朋友談話一樣同緬甸移民進行交流。
皇后學院的一名學生問到了作為反對派領袖這麼多年之後,如何參與緬甸政治的問題。她回答說,“異見分子不能永遠做異見分子。我們就是因為不想做異見分子,才成了異見分子。”她接著說,“我不相信職業異見分子。我認為那只是一個階段,像人的青少年時代。”
曾是一名將軍的緬甸現任總統登盛(Thein Sein,又譯吳登盛)正在領導着該國政府,告別過去的獨裁統治。其相關舉措包括釋放昂山素季、讓她加入議會並允許她訪美。上周初,昂山素季在華盛頓敦促 美國政府放鬆對緬甸的制裁,聲稱這些制裁已經完成了其政治使命。但在上周六,她清楚地表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儘管我們已經起步了,”昂山素季在皇后學院表示,“但我們距離真正的民主社會還很遠。”
昂山素季周六的行程還包括參加了在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舉行的一場討論會。在由記者安·克莉(Ann Curry)主持的該討論會上,昂山素季談到了緬甸的經濟困境如何促使該國走向開放,以及她如何在被軟禁時充分利用時間,嚴格遵循每天的日程安排,進行思 考、閱讀、聽廣播以及鍛煉。

“如果知道我變得不那麼自律了,虛度了被軟禁的那些年,他們會很滿意,但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她說。“我覺得我是全世界的政治犯中最健康的。”

瘦弱的昂山素季身着鮮綠色套裝,頭上戴着紅花,不管是在用母語問候來自緬甸人社區的近2000名聽眾——他們都身體前傾着在座位上——還是在向說英語的人講話,她都顯得泰然自若,頻頻贏得聽眾的笑聲。

“我在曼哈頓生活過三年多時間,在人們都認為這座城市很糟糕的時候,我卻很喜歡它,”她說的是始於上世紀60年代末的一個時期。

但她也說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紀律和責任,講起了受到糟糕教育制度的影響而處於不利地位的緬甸年輕人以及緬甸政權在向開放型政府轉變的進程。

她說到了過往的艱辛和當前的挑戰,同時也對未來進行了積極的預測,“在我們所在的地區,我們曾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國家,我們希望能再變成那樣的國家,”她說。“希望這個國家可以證明,諸如圓滿結局這種事是存在的。”

“當那個圓滿的結局到來時,”她繼續說,“我希望能歡迎你們所有人來到緬甸。”

翻譯:梁英、陳亦亭

 

緬甸:禁果的魅力作者:英國《金融時報》撰稿人索菲•羅伯茨2009-12-01在仰光郊區一個室內體育場的跆拳道比賽中,我是唯一一位觀賽的女性,當然,繫著藍玉色緊身腰布宣布每一輪開始的那個女孩除外。現場很熱鬧——估計有2000緬甸人和我一樣,被球場的燈光照得渾身冒汗。我能來到這裡乃是馬克斯•霍斯利(Max Horsley)的功勞。霍斯利是一名英國旅行專家,自2005年以來一直生活在仰光。陪我們來的是霍斯利的跆拳道教練,一名年輕的冠軍。在我們旁邊是超級貴賓(VVIP)區域。一名男子孤身坐在一群保鏢後面,他四周的座位全都空著。我被告知,他是緬甸軍政府的一名官員【緬甸軍政府將該國前民主派領導人昂山素姬(Aung San Suu Kyi)自2003年5月起軟禁至今】。這位官員看向我的方向,我抱著碰運氣的念頭,做了個想給他拍照的動作。他點點頭,微微一笑,向後倚靠在座位上。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和任何一個在周日下午去觀看自己所喜愛的運動的人都沒什麼兩樣。如今回想起這件事,也許那是我在一個擁有亞洲最輝煌佛教古蹟的國家度過一個下午的特殊方式。在緬甸的山區部落中旅行10天之後,我在仰光只停留了24小時。但話說回來,那就是我要求霍斯利幫忙安排的方式:不要走常規的旅行線路,因為我幾乎偏執般的關注我在旅行中花掉的錢有多少可能會落入緬甸軍政府的手中。因為我對訪問緬甸曾心有疑慮(擔心促進那裡的旅遊業是一種不道德的做法,而且有悖於昂山素姬抵制緬甸的呼籲)。但與霍斯利的一番談話說服了我,使我相信自己能夠自做出判斷。身為一名基金籌款人、探險家和全世界最有爭議地區之一的旅行嚮導,霍斯利本人遊歷了整個緬甸,走過其積雪皚皚的山脈,也曾在其南部海域的礁石間潛水。通過與到訪過緬甸的人相聊,我發現,它似乎能以一種其他國家所沒有的方式打動遊客。此外,也有一些未經證實的報導說,昂山素姬最近對她的一位熟人、她所在黨派的前成員表示,旅遊業是一個對外宣傳緬甸故事的途徑。所以,我全權委託霍斯利安排自己的行程,並努力保持開放的心態。我們乘坐飛機、長尾船和汽車,來到了緬甸東部偏遠地區的克耶邦(Kayah State)。我們在首府壘固(Loikaw)呆了兩個晚上,後來轉入了東部的撣邦(Shan State),即和泰國北部和老撾接壤的金三角地區,在那裡我們遊覽了佤族和阿卡族村莊。第一天上午,我們去逛了壘固的“五天市場”,在那裡,我們顯然是人群關注的對象。我參觀了當地的教堂Christ the King並拜會了壘固的主教聖索得神父(Father Sotero)。這座教堂1998年建成,堪稱意大利-緬甸教會建築風格的奇異組合。我們談到了最近克耶邦向遊客開放邊界的問題。 “我希望克耶邦的旅遊業能有大發展,”他說,“我們這裡有一種禁果的魅力。”第二天早上,我們坐船沿薩爾溫江(中國境內稱怒江)的一個支流蜿蜒而上,並徒步穿過一個茵達人的村莊,在那里約有20個小孩跟在我們後面玩耍。我們被邀請到居民家中做客,在那裡我親眼見到了緬甸人的家庭生活。我們見到了一大批巴東人,因為喜歡用銅管繞在脖子上,他們又被成為“長頸”族。其實那是一種障眼法:銅管疊加在鎖骨上方,就使得脖子看起來修長一些。這樣的純真之處正是緬甸的吸引力所在。當地人顯然將近年來的黑暗歷史深深埋藏在心底不願提及,但我最終與我遇到的每一個緬甸人都達成了共識:除非外國人來旅行,否則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生活的。我們也將錯過其它問題,比如緬甸柚木被濫砍濫伐、野生動物資源枯竭、政府採用單一手法維護該國的文化遺產(其實質就是鍍金越多的就越好)等。隨著我們旅程的繼續,霍斯利和陪同的緬甸導遊覺辛(Kyaw Kyaw Zin)憑藉對緬甸的了解開始幫我解析緬甸文化的複雜構成網絡。一路之上,稻田裡的牛車、風信子和竹林掩映​​下的湖泊、柚木林中突出身影的白色佛塔等等,一一映入我們眼簾。我們花了幾個小時驅車穿越緬甸全國,這段時間成為我最難忘的一段陸上旅程。然而,我預期中的事情並沒發生。對此,霍斯利說:“這裡的主題是即興之美。順其自然,你就會接觸到真正的緬甸生活。”有一天,在從壘固前往前英國山間別墅卡勞(Kalaw)的路上,我邂逅了一位陌生人——是那種我以為只會在薩爾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的小說裡碰到的緬甸人。遇見她的時候,我正在名為Pin Luang的村子裡一棟破敗的木質建築周圍閒逛。這棟建築很顯眼,因為其屋簷有雕飾,屋頂結構複雜,比附近任何建築都宏偉。我看著她進進出出於一間被廢棄的房間,房間裡的地板早已斷裂變形,空氣中的塵埃懸浮在陽光之中。她戴著鑽石和藍寶石耳環,顯然曾是一位超級大美女。然而,當她以芭蕾搬優雅的步伐走過來,給我看一張帶著相框的黑白照片時,她赤​​著腳,身上衣衫襤褸。照片上是一名身著絲綢的男子。他是當地最後一位酋長,她解釋說。我們說話的時候,她正在向神龕上擺放祭祀的供品。現年74歲的她是酋長三個老婆中唯一還健在的一個。她談起記憶中家裡的每一位成員,於是我問她,她最想念什麼。她說,她不在乎所有已經消失的財產,只是希望能有一張兩人在一起的合影。美國自然資源保護主義者克里斯•湯普金斯(Kristine Tompkins)曾經告訴我,直到人們愛上某樣東西或者某個地方,他們才會有動機去保護它。 2008年,納爾吉斯颶風橫掃緬甸三角洲地區,奪走了12萬到24萬人的生命,在這之後,霍斯利聯絡了他以前服務過的客戶,告訴他們緬甸人民亟需幫助。在8個星期內,他獲得了可以讓任何慈善機構都感到驕傲的幫助, 在第一時間為緬甸送去了救災食品、拖拉機和水稻種子。霍斯利對客戶們的反應很高興,但卻不感到驚訝。他深信,緬甸會讓所有到過那裡的人都作出這樣的反應。索非•羅伯茨是英國《金融時報》Hotel Insider專欄作家。譯者/功文

 

缅甸:禁果的魅力


在仰光郊区一个室内体育场的跆拳道比赛中,我是唯一一位观赛的女性,当然,系着蓝玉色紧身腰布宣布每一轮开始的那个女孩除外。现场很热闹——估计有2000缅甸人和我一样,被球场的灯光照得浑身冒汗。
我能来到这里乃是马克斯•霍斯利(Max Horsley)的功劳。霍斯利是一名英国旅行专家,自2005年以来一直生活在仰光。陪我们来的是霍斯利的跆拳道教练,一名年轻的冠军。
在我们旁边是超级贵宾(VVIP)区域。一名男子孤身坐在一群保镖后面,他四周的座位全都空着。我被告知,他是缅甸军政府的一名官员【缅甸军政府将 该国前民主派领导人昂山素姬(Aung San Suu Kyi)自2003年5月起软禁至今】。这位官员看向我的方向,我抱着碰运气的念头,做了个想给他拍照的动作。他点点头,微微一笑,向后倚靠在座位上。无 论从哪个方面看,他和任何一个在周日下午去观看自己所喜爱的运动的人都没什么两样。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也许那是我在一个拥有亚洲最辉煌佛教古迹的国家度过一个下午的特殊方式。在缅甸的山区部落中旅行10天之后,我在仰光只停留了 24小时。但话说回来,那就是我要求霍斯利帮忙安排的方式:不要走常规的旅行线路,因为我几乎偏执般的关注我在旅行中花掉的钱有多少可能会落入缅甸军政府 的手中。

因为我对访问缅甸曾心有疑虑(担心促进那里的旅游业是一种不道德的做法,而且有悖于昂山素姬抵制缅甸的呼吁)。但与霍斯利的一番谈话说服了我,使我 相信自己能够自做出判断。身为一名基金筹款人、探险家和全世界最有争议地区之一的旅行向导,霍斯利本人游历了整个缅甸,走过其积雪皑皑的山脉,也曾在其南 部海域的礁石间潜水。通过与到访过缅甸的人相聊,我发现,它似乎能以一种其他国家所没有的方式打动游客。此外,也有一些未经证实的报道说,昂山素姬最近对 她的一位熟人、她所在党派的前成员表示,旅游业是一个对外宣传缅甸故事的途径。
所以,我全权委托霍斯利安排自己的行程,并努力保持开放的心态。我们乘坐飞机、长尾船和汽车,来到了缅甸东部偏远地区的克耶邦(Kayah State)。我们在首府垒固(Loikaw)呆了两个晚上,后来转入了东部的掸邦(Shan State),即和泰国北部和老挝接壤的金三角地区,在那里我们游览了佤族和阿卡族村庄。
第一天上午,我们去逛了垒固的“五天市场”,在那里,我们显然是人群关注的对象。我参观了当地的教堂Christ the King并拜会了垒固的主教圣索得神父(Father Sotero)。这座教堂1998年建成,堪称意大利-缅甸教会建筑风格的奇异组合。我们谈到了最近克耶邦向游客开放边界的问题。“我希望克耶邦的旅游业 能有大发展,”他说,“我们这里有一种禁果的魅力。”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船沿萨尔温江(中国境内称怒江)的一个支流蜿蜒而上,并徒步穿过一个茵达人的村庄,在那里约有20个小孩跟在我们后面玩耍。我们 被邀请到居民家中做客,在那里我亲眼见到了缅甸人的家庭生活。我们见到了一大批巴东人,因为喜欢用铜管绕在脖子上,他们又被成为“长颈”族。其实那是一种 障眼法:铜管叠加在锁骨上方,就使得脖子看起来修长一些。
这样的纯真之处正是缅甸的吸引力所在。当地人显然将近年来 的黑暗历史深深埋藏在心底不愿提及,但我最终与我遇到的每一个缅甸人都达成了共识:除非外国人来旅行,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生活的。我们也将错过 其它问题,比如缅甸柚木被滥砍滥伐、野生动物资源枯竭、政府采用单一手法维护该国的文化遗产(其实质就是镀金越多的就越好)等。
随着我们旅程的继续,霍斯利和陪同的缅甸导游觉辛(Kyaw Kyaw Zin)凭借对缅甸的了解开始帮我解析缅甸文化的复杂构成网络。一路之上,稻田里的牛车、风信子和竹林掩映下的湖泊、柚木林中突出身影的白色佛塔等等,一 一映入我们眼帘。我们花了几个小时驱车穿越缅甸全国,这段时间成为我最难忘的一段陆上旅程。然而,我预期中的事情并没发生。对此,霍斯利说:“这里的主题 是即兴之美。顺其自然,你就会接触到真正的缅甸生活。”
有一天,在从垒固前往前英国山间别墅卡劳(Kalaw)的路上,我邂逅了一位陌生人——是那种我以为只会在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的小说里碰到的缅甸人。遇见她的时候,我正在名为Pin Luang的村子里一栋破败的木质建筑周围闲逛。这栋建筑很显眼,因为其屋檐有雕饰,屋顶结构复杂,比附近任何建筑都宏伟。我看着她进进出出于一间被废弃 的房间,房间里的地板早已断裂变形,空气中的尘埃悬浮在阳光之中。
她戴着钻石和蓝宝石耳环,显然曾是一位超级大美女。然而,当她以芭蕾搬优雅的步伐走过来,给我看一张带着相框的黑白照片时,她赤着脚,身上衣衫褴 褛。照片上是一名身着丝绸的男子。他是当地最后一位酋长,她解释说。我们说话的时候,她正在向神龛上摆放祭祀的供品。现年74岁的她是酋长三个老婆中唯一 还健在的一个。她谈起记忆中家里的每一位成员,于是我问她,她最想念什么。她说,她不在乎所有已经消失的财产,只是希望能有一张两人在一起的合影。
美国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克里斯•汤普金斯(Kristine Tompkins)曾经告诉我,直到人们爱上某样东西或者某个地方,他们才会有动机去保护它。2008年,纳尔吉斯飓风横扫缅甸三角洲地区,夺走了12万 到24万人的生命,在这之后,霍斯利联络了他以前服务过的客户,告诉他们缅甸人民亟需帮助。在8个星期内,他获得了可以让任何慈善机构都感到骄傲的帮助, 在第一时间为缅甸送去了救灾食品、拖拉机和水稻种子。霍斯利对客户们的反应很高兴,但却不感到惊讶。他深信,缅甸会让所有到过那里的人都作出这样的反应。

索非•罗伯茨是英国《金融时报》Hotel Insider专栏作家。

译者/功文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