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29日 星期一

中國整體公共債務進行緊急清查* 經濟之困境(Patrick Chovanec)/ Hitting China’s Wall By PAUL KRUGMAN


國將對整體公共債務進行緊急清查,凸顯出政府對官方借款規模膨脹加大中國金融體系壓力并限制政府支持經濟增長能力的憂慮。

中國國家審計署周日發表了一句話的聲明,稱近日,根據國務院要求,審計署將組織全國審計機關對政府性債務進行審計。《人民日報》發表的一篇文章則稱,上周五命令已經下達,周一將開始審計工作。

該文章援引未具名消息人士的話稱,審計署將暫停所有項目開始培訓,暗示了該任務的緊迫性。

鑒于公共投資已經取代出口成為刺激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中國政府承擔了沉重且仍在不斷增長的債務負擔。經濟學家們表示,債務高企阻礙了政府為經濟增長放緩提供進一步刺激舉措的努力。

中國今年第二季度國內生產總值(GDP)較上年同期增長7.5%,增幅低于第一季度的7.7%,很多經濟學家預計,今年下半年經濟增速將進一步放緩。政府防止經濟急劇下滑的選擇之一則是加大公共開支,但債務規模高企意味著政府采取行動的空間有限。

據 國際貨幣基金(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簡稱IMF)發布的報告顯示,中國中央政府債務較低,去年中央政府債務占GDP的比例約為14.4%。擔憂主要集中在快速增長的地方政府債務上。為了應對 2008年的金融危機,很多地方政府通過設立投資工具借款,為大批基礎設施投資項目融資,從而規避了防止其承擔債務的規定。《人民日報》發表的文章稱,審 計署將很快進駐各省市。

由于很多基礎設施項目的回報率較低,一些地方政府面臨它們可能無法償還借款的風險,從而引發了外界對銀行體系不良貸款的擔憂。銀行業專業人士擔心,新增貸款中有很大一部分已經用于延展壞賬。

此次審計還凸顯出該問題的不透明性,甚至連中央政府也不清楚各省市借款規模到底有多高。中國財政部副部長朱光耀本月早些時候曾表示,本屆政府一個非常關鍵的任務是確定地方融資平台到底有多少債務。

中 國最近一次發布全面的地方政府債務審計報告是在2011年,報告顯示截至2010年底地方債務總額為人民幣10.7萬億元(約合1.75萬億美元)。而另 一份對36個地方政府債務的審計報告則顯示其2012年未償債務總額為人民幣3.85萬億元,較2010年增長12.9%。

IMF在7月份發布的預期報告中稱,中國政府債務總額占GDP的46%。盡管該比例低于美國、日本和其他發達國家,但該數據已經遠高于中國政府暗示的官方數據。中國官方數據目前不包括地方政府債務規模。

獨立機構通常預計,公共債務水平占GDP的60%甚至更多,這一般歸咎于地方政府債務的高企,還包括中國鐵道部的巨額債務,以及被視作政府一部分的國家開發銀行等政策性銀行的債務。

目前尚不清楚審計結果是否會公開。

Paul Mozur / Tom Orlik



 前清華教授:細說中國經濟之困境


【大紀元2013年07月24日訊】(大紀元記者張東光編譯報導)前北京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系副教授、Silvercrest資產管理公司策略師程致宇(Patrick Chovanec)近期接受《華盛頓郵報》專訪,談到了中國經濟現在急劇走下坡的詳細來龍去脈。
 
出口模式走到頭
 
程致宇說,「若你想了解中國的現況,你必須回顧中國過去30年來的經濟增長模式,那是一個典型的出口導向模式。中國透過外需來拉高工業投資,但若欠缺國內市場的支持,該模式是無法持續的。日本、韓國和東南亞國家也都採用相同的模式,後來都透過廉價勞工將其貧窮轉為競爭利基。這也讓他們提振內需消費和投資。」
 
問題是,這個模式在開發中國家運用的很好,但中國卻產生了不平衡的現象。如果中國想生產超過其內需消費,其他國家就必須消費過剩的產能。自2008年金融風暴後,一些跡象顯示其他國家可能無法持續舉債消費那麼多了。因此,你可以看到中國的出口在2008年以後大幅下滑。
 
為了救出口,中共推出貨幣刺激政策。那導致了信貸狂潮,進而引導投資熱潮。於是,中國淨出口佔GDP由8%降為2%,投資的份額由43%提升為50%。
 
刺激投資補出口不足
 
換言之,中國用投資倍增來彌補出口的喪失。他們創造新的基礎建設、橋梁和工廠,好讓GDP維持高檔。問題是,為了讓這一切看起來像真的一樣,必須有一個終端使用者。過去,海外的需求可彌補這個差距。但現在已無法達成了。國內需求必須起來。
 
這個轉變的必要性大家都有廣泛的認知。但在舊的增長模式下,整個經濟都全力將資源從家計部門中挪開,轉去投資。這包括稅法,也包括壓低人民幣的匯率。因此,中國需要改變那些政策。
 
但問題是,如果你這麼做,你就在扯投資的後腿。此外,一個由國際消費主導的中國經濟,有輸家也有贏家。今日成功的企業並不想見到模式的改變。
 
房市(和住宅和商用結構)佔投資的1/4,但商用不動產的需求已到了一個嚴重扭曲的程度。我們看到部份工業的大量過剩產能。中國一家大型造船廠宣布倒閉,另一家國營造船廠則請求政府紓困。
 
在中國的太陽能部門,我們也看到了兩家全球最大的中企公司倒閉。鋼鐵和鋁業也有類似的壓力。
 
在投資熱潮下,一個四級城市興建了一座奧運等級的體育館。中國許多的高鐵路線沒有經濟價值。許多新建的機場每天只往來一、兩個航班。還有許多的過度投資沒有明顯浮出檯面。
 
程致宇說,他曾拜訪一些碼頭,開車一個小時後還看一個相同營運模式的碼頭,該省就有五個這樣的碼頭。在2008年之前,這些項目或許只有一個會被批准。但在投資狂潮期間,五個都被批准了。
 
影子投資工具衝高信貸
 
許多投資都是透過私人債務管理工具進行的,它通常承諾年報酬率12%或以上。當人們到銀行買這些產品的時候都想這應該不會違約吧,因為它有國營銀行或政府在後面撐腰。這個信念被傳播開了。這導致了不可思議的投資市場的扭曲,讓很多投資人忽略風險因素。太多的投資都建立在政府保證一切的認知上。
 
在健康的銀行體系內,銀行會放款給你,你會償還本金加利息。銀行取回資金後再放貸給另一個人。但現在,中國GDP的佔比一半來自投資。每年的投資預算越滾越大。為了維持GDP的增長,中國今年必須建造比去年更多的道路、橋梁和高速公路。
 
而中國的銀行必須在融資上支持它。如果投資市場沒有產生報酬,如果他們沒有妥善運用資金,銀行就拿不回借出去的款項。這意味著舉借新債的唯一方式是透過信貸的擴張。因此,銀行體系的信貸持續增長,但隨之而來的壞帳也會水漲船高。
 
人們不知道的是,自去年10月以後,中國推出大規模的刺激政策,放貸出大量的資金。在2012年第四季,信貸金額增加6,000億人民幣,今年第一季達到了1萬億人民幣。
 
信貸的金額一半來自「影子」投資工具,它承諾高報酬但卻沒有載明投資風險。中共央行行長周小川曾投書形容這些投資工具是龐氏騙局。現在,他們挖東牆補西牆來償還負債。這是一個危險的融資方式。
 
更重要的是,在整個信貸擴張下,報酬率急劇下滑。因此,想要透過舊的模式砸錢來提振投資已不可行了。
 
信貸控制與改革陣痛
 
中共總理李克強說,「我們不能持續這樣刺激經濟,這不會產生效果,我們需要控制信貸,嘗試調整朝向更平衡的增長。」但當他們一個月前試圖控制影子信貸時,中國鬧錢荒了。
 
試圖控制信貸擴增的速度也會讓銀行曝險。銀行已成癮於這個信貸擴張的速度,他們不僅持續融資投資熱潮,也在帳面上窗視虧損。
 
改革有很多方式。你可讓消費的增長由6%提升13%,也可以讓投資下來但消費維持不變,但改革日程拖越久衝擊越大。
 
控制信貸擴張和效率分配信貸,意味著實施嚴峻的預算管制。但中國欠缺市場紀律,國營企業還是可以無限舉債、持續壯大。只要對GDP增長有幫助,即使沒有投資報酬率,他們也會到處砸錢投資。
 
程致宇認為,中國必須進行一場創造性破壞的過程。但在欠缺巨大衝擊下,他不認為中共會進行這類的改革。短期而言,該過程會讓GDP增長下滑,甚至出現負增長。也可能導指金融動盪,投資產品或銀行可能違約。
 
如果中國能通過這個調整,如果經濟體系不再將資源分配給無生產力的目的……如果這些事情發生的話,中國經濟的生產力將提升。它將出現農業、物流業、消費者經濟、零售業、消費品牌、健康醫療和服務業等的興盛,美國的百勝餐飲集團(Yum)、通用汽車或沃爾瑪也可能因此受惠。
 
但這樣的改變需要主政者有非常另類的思考,而人性通常都會一路走到死胡同時才會另闢蹊徑。1980年代,出口導向的日本一直抗拒轉型就是前車之鑑。
 
最壞的情況是,中國維持其目前的增長模式,持續創造過剩的產能。最後的結果可能是1990年代初期因過度投資而崩潰的日本。更差的可能是,他們轉不動了,爆發了嚴重的金融動盪,銀行失靈。在中國的拖累下,出口鐵礦石給中國的澳洲或巴西可能受創。其次,像美國企業開拓重工(Caterpillar)的建築設備銷售也會大受影響,去年它就開始大幅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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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我認為 Lewis point翻譯很怪. 一查即可知 此論點The Economist在一月已用過. 印度的刊物更解釋一下.
  1. Arthur Lewis (economist)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n.wikipedia.org/wiki/Arthur_Lewis_(economist)
    Sir William Arthur Lewis (January 23, 1915 – June 15, 1991) was a Saint Lucian ... is sometimes called the "Lewisian turning point" (or "Lewis turning point").
    Biography - ‎Key works - ‎See also - ‎Notes

  2. China approaching the turning point - The Economist

    www.economist.com/blogs/freeexchange/2013/01/growth-and-china
    Jan 31, 2013 - This shift is known as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named after Nobel-Prize winner Sir Arthur Lewis. According to the IMF economists China is not ...

  3. What is 'Lewis turning point' and its importance for China - Economic ...

    article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 › CollectionsChina
    Jul 30, 2012 - A spate of worker unrest and rising wages in China suggest that the world's fastest-growing country is very close to what economists call the ...

    專欄作者

    中國模式遇上了大麻煩

    所有的經濟數據都應被視為一類特別無聊的科幻小說,但中國的數據甚至比大多數國家的數據都顯得更不真實。此外,由於中國政府行事隱秘,媒體受控制,國家規模龐大,與任何其他大型經濟體相比,我們更難弄明白中國真實發生的事情。
    但現在信號非常明確:中國遇到了大麻煩。我們不是在說發展 中的一些小挫折,而是更為根本的問題。中國的整個商業運營方式,以及推動中國經濟30年來迅猛發展的經濟體制,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你可以說中國模式即將碰 壁,而且是像長城那樣厚的牆壁,目前唯一的問題是這次碰撞會有多嚴重。
    • 檢視大圖 保羅·克魯格曼
      Fred R. Conrad/The New York Times
      保羅·克魯格曼

      儘管數據可能並不可靠,但我們還是得從數據說起。當你將中 國與幾乎任何其他經濟體作比較時,除了它的快速增長,馬上想到的便是消費與投資的一邊倒。所有成功的經濟體都將當前收益中的一部分用於投資,而不是消費, 以增強未來的消費能力。但中國的投資似乎只是為了未來能投資更多。無可否認,美國將70%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用於消費,比例偏高,而中國用於消費的 比例只有美國的一半,將近50%的GDP都用於投資。
      這怎麼可能呢?是什麼讓消費持續這麼低,中國人如何保持這 麼高的投資比例,而不會遇到收益驟減的情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呢?各種答案引來激烈爭論。但對我來說,最有道理的觀點源自經濟學家W·阿瑟·劉易斯 (W. Arthur Lewis)提出已久的一個見解。劉易斯認為,處於經濟發展早期階段的國家通常存在一個規模較小的現代化領域,以及一個規模較大的傳統領域,而後者包括大 量「剩餘勞動力」——未能充分就業的農村勞動力,他們最多只能為經濟總產出做出微不足道的貢獻。
      這種剩餘勞動力的存在進而會產生兩個影響。第一,在一段時 間裡,這樣的國家能夠在新廠房、建設等項目上投入大量資金,而不出現收益遞減的情況,因為它們能不斷地從農村地區引進新勞動力。第二,這支剩餘勞動後備軍 競爭激烈,導致工資維持在較低水平,即便中國越來越富。實際上,中國人消費持續低迷似乎主要是因為,中國家庭從未看到中國經濟增長為他們帶來太多收益。其 中一部分收益流向了有政治背景的精英,但大部分收益還是控制在企業手裡,其中很多都是國企。
      按照我們的標準,這一切都極不尋常,但這種模式已經推動發展幾十年。但如今,中國已經達到了「劉易斯拐點」(Lewis point)——簡單地說,中國農村剩餘勞動力正出現短缺。
      這應該是件好事。工資上漲,普通中國人終於開始分享經濟發 展的成果。但這也意味着,中國經濟正突然面臨急劇「再平衡」的需求,再平衡已成為當前的一句術語。投資目前正遇到收益驟減的情況,無論政府做什麼,投資都 將大幅下滑。消費支出必須大幅提升來取代投資的地位。問題是,消費增加是否夠快,足以避免出現嚴重的經濟滑坡。
      越來越明顯,答案看來是否定的。這麼多年來,再平衡的需求 一直非常明顯,但中國只是不斷推遲進行必要的改革,轉而通過促使貨幣貶值,並提供大量低息貸款來提振經濟發展。(有人會提出這個問題,但是這與美聯儲 [Federal Reserve]的政策幾乎沒有相似之處。)這些措施推遲我們正視問題的那一天,但同時也保證了,那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情況會愈加艱難。現在,這一天終 於到了。
      這跟其他國家有多大關係?市場價值對於全球經濟前景來說至關重要,根據市場價值來計算,中國的經濟規模僅比日本的略大,大約是美國及歐盟經濟規模的一半大。因此,中國是一個經濟大國,但不算很大。在平常時期,對於中國遇到的麻煩,世界或許無須太過緊張。
      遺憾的是,現在不是平常時期:中國達到了劉易斯拐點,與此同時,西方經濟體正經歷它們的「明斯基時刻」(Minsky moment),也就是放債過多的私人借貸機構全都試圖在同一時間追回貸款,此類行為會導致經濟整體衰退。中國的新麻煩是其他國家最不願意見到的。
      毫無疑問,很多讀者感到在坐過山車。就在前幾天,我們還在畏懼中國人。而現在,我們卻替他們擔心。但我們的情況也沒有改善。
      翻譯:許欣


       No doubt many readers are feeling some intellectual whiplash. Just the other day we were afraid of the Chinese. Now we’re afraid for them. But our situation has not improved.
       毫無疑問,很多讀者感到在坐過山車。就在前幾天,我們還在畏懼中國人。而現在,我們卻替他們擔心。但我們的情況也沒有改善。
      翻譯:許欣
       此中國譯者用他們的用語翻譯whiplash.

       whiplash  此字本BLOG解釋過不過編輯台上無法顯示
      Pronunciation: /ˈwɪplaʃ/
      Translate whiplash | into German


      noun

      • 1the flexible part of a whip or something resembling it.
      • used with reference to something resembling a blow with a whip:he cringed before the icy whiplash of Curtis’s tongue
      • 2 [mass noun] injury caused by a severe jerk to the head, typically in a car accident: suffering from whiplash, he spent weeks with his neck in a collar

      verb

      • 1 [with object] jerk or jolt (someone or something) suddenly, typically so as to cause injury:the force of impact had whiplashed the man’s head
      2 [no object, with adverbial of direction] move suddenly and forcefully, like a whip being cracked:he rammed the yacht, sending its necklace of lights whiplashing from the bridge

      Op-Ed Columnist

      Hitting China’s Wall


      All economic data are best viewed as a peculiarly boring genre of science fiction, but Chinese data are even more fictional than most. Add a secretive government, a controlled press, and the sheer size of the country, and it’s harder to figure out what’s really happening in China than it is in any other major economy.
      Yet the signs are now unmistakable: China is in big trouble. We’re not talking about some minor setback along the way, but something more fundamental. The country’s whole way of doing business, the economic system that has driven three decades of incredible growth, has reached its limits. You could say that the Chinese model is about to hit its Great Wall, and the only question now is just how bad the crash will be.

      Start with the data, unreliable as they may be. What immediately jumps out at you when you compare China with almost any other economy, aside from its rapid growth, is the lopsided balance between consumption and investment. All successful economies devote part of their current income to investment rather than consumption, so as to expand their future ability to consume. China, however, seems to invest only to expand its future ability to invest even more. America, admittedly on the high side, devotes 70 percent of its gross domestic product to consumption; for China, the number is only half that high, while almost half of G.D.P. is invested.
      How is that even possible? What keeps consumption so low, and how have the Chinese been able to invest so much without (until now) running into sharply diminishing returns? The answers are the subject of intense controversy. The story that makes the most sense to me, however, rests on an old insight by the economist W. Arthur Lewis, who argued that countries in the early stag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typically have a small modern sector alongside a large traditional sector containing huge amounts of “surplus labor” — underemployed peasants making at best a marginal contribution to overall economic output.
      The existence of this surplus labor, in turn, has two effects. First, for a while such countries can invest heavily in new factories, construction, and so on without running into diminishing returns, because they can keep drawing in new labor from the countryside. Second, competition from this reserve army of surplus labor keeps wages low even as the economy grows richer. Indeed, the main thing holding down Chinese consumption seems to be that Chinese families never see much of the income being generated by the country’s economic growth. Some of that income flows to a politically connected elite; but much of it simply stays bottled up in businesses, many of them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t’s all very peculiar by our standards, but it worked for several decades. Now, however, China has hit the “Lewis point” — to put it crudely, it’s running out of surplus peasants.
      That should be a good thing. Wages are rising; finally, ordinary Chinese are starting to share in the fruits of growth. But it also means that the Chinese economy is suddenly faced with the need for drastic “rebalancing” — the jargon phrase of the moment. Investment is now running into sharply diminishing returns and is going to drop drastically no matter what the government does; consumer spending must rise dramatically to take its place. The question is whether this can happen fast enough to avoid a nasty slump.
      And the answer, increasingly, seems to be no. The need for rebalancing has been obvious for years, but China just kept putting off the necessary changes, instead boosting the economy by keeping the currency undervalued and flooding it with cheap credit. (Since someone is going to raise this issue: no, this bears very little resemblance to the Federal Reserve’s policies here.) These measures postponed the day of reckoning, but also ensured that this day would be even harder when it finally came. And now it has arrived.
      How big a deal is this for the rest of us? At market values — which is what matters for the global outlook — China’s economy is still only modestly bigger than Japan’s; it’s around half the size of either the U.S. or the European Union. So it’s big but not huge, and, in ordinary times, the world could probably take China’s troubles in stride.
      Unfortunately, these aren’t ordinary times: China is hitting its Lewis point at the same time that Western economies are going through their “Minsky moment,” the point when overextended private borrowers all try to pull back at the same time, and in so doing provoke a general slump. China’s new woes are the last thing the rest of us needed.
      No doubt many readers are feeling some intellectual whiplash. Just the other day we were afraid of the Chinese. Now we’re afraid for them. But our situation has not impro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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